水未央

水未央

研石小说2025-10-30 18:40:50
嘉鱼,我现在要讲一个神秘的爱情故事,关于你。故事,从一栋红瓦小房子开始。(一)隐遇那个红瓦小房子下盛满了寂寥与无助。尤其是在这渐深的秋。夜色袭来时,夹杂着一些冷风和树叶,一起砸在这荒凉的窗棂上。一丝呜
嘉鱼,我现在要讲一个神秘的爱情故事,关于你。
故事,从一栋红瓦小房子开始。

(一)隐遇

那个红瓦小房子下盛满了寂寥与无助。
尤其是在这渐深的秋。夜色袭来时,夹杂着一些冷风和树叶,一起砸在这荒凉的窗棂上。
一丝呜咽的声音,压抑着慢慢荡漾开来,近了,近了。然后琴声突转,琴弦已端。它承受不住这呜咽的爆发。
她哭了,她是嘉鱼。她哭在这冷清的秋暮里。

她一个人蹲在画室,抱着画板,她伏在画板上哭。
她失去了父亲,现在又远离了伙伴,远离了她最好的朋友:维清。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艺术考试不会因为她而推迟。可习画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帮她做出选择。
她要为自己的选择而承受。她说她的呜咽是自作自受。

她太高估自己的天赋了,那个晚上她第一次来到画室,那个白胖儒雅的美术老师,让她画一张关于立方体的石膏图。她揉揉擦擦很狼狈的画完了,小手上满是铅痕。她没有从徐老师的眼睛里,寻找到任何发现天才的迹象,她的心一下凉了。
她有点后悔,看着一群围着石膏体画素描的学生,高二的低年级学生的绘画水平,她觉得自己惭愧极了。
可她又鼓励自己:只要给我时间,我也可以。她暗下决心。
然后老师给了她一个建议:停止全部文化课的学习,专攻美术。他知道她的学习成绩名列前茅。
就这样,没有人可以商量的她,听了他的话。

从此,她的生活只有画画,这项娱乐已不能称其为娱乐。她已没有任何娱乐。
只有画画,画画。素描,色彩。铅笔,颜料。
当一种爱好被当作一项技能来训练时,当它被充满目的性的利用时,它本身将会变的面目可憎。
那种训练式的学习,已经持续有一周了,她的进步几乎是让人咋舌的。
她每天呆在画室里,反复临摹。她以墙壁上贴的画画好的同学当作榜样,她要超越他们。
她先是临摹他们的画,然后再提高自己的技艺。
她这样做,她做到了,她一个个的超越了他们。除了一个叫小预的女孩子,和一个名叫寒奕的男生。
他们都是高二的学弟学妹。由于她起步晚,她没有和高三的同学一起画画。

她第一次见到寒奕的画时,吃惊之于又钦佩不已。她看见他画素描的奇特线条,那整幅画所流露出来的磅礴大气,那独特的看起来像上等丝绸般的,缎子式画衬布的笔法。这些,一切的一切甚至让她喜极而泣。
她很想知道,这个签着正宗草书的“寒奕”到底是谁。
因为她知道像小预的那种画法,她早晚都会超越的。可是寒奕的画上所流露出来的,那种由骨头向外散发出来的傲慢气息,她是学不来的,甚至模仿都不可能做到。
整个画室这样多的画,只有他的画她临不出来,也超越不了。

就在这个渐深的秋天傍暮,太阳还隐约约的透出几丝红光。嘉鱼看完寒奕的新画,她就伏在画板上哭了。
她哭了,因为寒奕,因为生命的某种隐遇,以及过往透骨的悲伤。
还因为那种暗暗的初遇,或者似曾相识。其实一场隐喻就要开始了,只是她还未曾意识到。

(二)罂粟

嘉鱼,你去冲洗颜料盒。这一天的天空是透明的,高而蓝,你觉得那应该是湖水绿才对。
红瓦之上的绿叶也婆婆娑娑的,你觉得天空和叶子就要联为一体了。
很多时候你是分不清蓝和绿的,但是你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是色盲。何况现在的你还在画一些水墨淡彩的画。
但让你没预料到的是,由于你这蓝绿不分,让你的色彩画看上去奇特而诡异。甚至有的人还因为你这缺陷,而觉得你与众不同。每次当你听见别人赞叹你的水彩时,你都会背过身去暗自发笑。
现在你在冲洗你的颜料盒,你抬头看着湖蓝色的天。然后你又低头,一抹光线涂在你的脖子上。
清水冲洗颜料的声音,让你想到了古筝弹奏的《离弦》。那古筝的声音像极了这水声。
你觉得这是奇妙的一天。当你想到你喜欢的《离弦》时,琴房里果真传出了这有着古朴韵脚的筝的声音,《离弦》的调子。你知道这是你那个同寝室的女孩弹奏的,你觉得她是个怪异的女孩。
而她弹的这古筝《离弦》,也莫名其妙的成为今天的背景音乐,这音乐烘托出诡异的她以及诡异的一天。

你冲洗完你的颜料盒和水粉笔,你满心清爽的回画室去了。可你来得够早,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
你进去坐着,支开画架,放好画板。一对名字分别叫龙和虎的男孩子,过来和你打招呼,你对他们报以善意的笑。
你总是分不清他们,哪个是老大虎哪个是老二龙。因为他们几乎长的一样,都是胖乎乎粉嘟嘟的男孩子,也都非常可爱。不过你惟一藉以区分的就是虎要比龙胖的多,这也成为你区分他们的救命稻草。
你觉得这画室里的孩子都很神秘,他们叛逆富于活力,且这是一群家境富有的孩子。因为能够支付自己孩子学画的费用的,并且能够想让自己的孩子学画的,在这个叫做郯的小镇里也是不一般的。当然,你除外。
“嘉鱼,帮我改改画吧。”虎发出洪亮的声音请求你。
“好的,你拿给我。”你是愿意帮住别人的。虽然他哥俩比你早学了一个月的画,但是他们现在离你的水平却差远了。
你撑着他的画板,看着那张被他涂的歪歪扭扭的素描时,你真的想笑可你又想憋住。最终你还是笑出了声,虎摸了摸脑袋竟然也跟着你一起笑了。你拿起铅笔橡皮,开始给它重新打上整齐的充满沙沙韵律的调子,你还不时的用橡皮帮他提提高光。
“寒奕来了!”虎突然大声喊道,紧接着龙也跟着虎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寒奕的身边也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群人。明明这画室只有虎,龙和你。
你听见他们在说说笑笑,可你不好意思抬头。虽然你很想很想见见那个名叫寒奕的,冷酷的男孩。
可你还是没有抬起头的勇气,然而你的耳朵现在变的灵异异常。
他们在谈怎样打一款时尚的游戏,哪个地方又出现了哪个画画高手等等。寒奕显然是这些话题的核心人物。
你意识到这个男孩子有一种天生的凝聚力。而且他说话的语气总夹杂些心不在焉的傲慢。
你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是个自负的充满傲气的男孩子,而且是傲在骨子里头的,叛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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