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城廊幽
在我离开伊黎的那天,阿雅没能跟我回去,那天傍晚我们照例去河桥上散步,天还没有浓下来,桥上到处是出来散步的人。这是忙碌一天下来最美的时光,阿雅刚洗过头,发里还散发出淡淡的玫瑰香,在天桥上,恋人们正亲昵地
在我离开伊黎的那天,阿雅没能跟我回去,那天傍晚我们照例去河桥上散步,天还没有浓下来,桥上到处是出来散步的人。这是忙碌一天下来最美的时光,阿雅刚洗过头,发里还散发出淡淡的玫瑰香,在天桥上,恋人们正亲昵地窥视着美好的宁静。
妈昨天打电话来跟你说了什么,她今天又打我电话。阿雅提快脚步跟上我,她这阵子老疑神疑鬼,我有些爱理不理,本来今年底会结婚,但不知道为什么彼此都犹豫了,这样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的成了心里最害怕的一块心病。
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阿雅脱口而出,那你怎么说?
我说是我,不是我们,阿雅是个都市女孩,她对我的家存在某种偏歧,她好象离我已经越来越远。
我不想跟她再说这些,她也不想天桥上漫步着,附近一家屋舍,偶尔也有一对小恋人溶入美丽的风景里。
五年前,我又想起了五年前,她说五年前我追了三个月才换她一句话,她真是金口难开,但从那次约会后,我就虏获了她的芳心。
从天桥夜归遇上了一场大雨,我们就坐在桥的小区里,她不停地唠叨着这场雨太不及时,我有些耳腻,说实在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嘴皮子想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不能容忍的她将我也卷进了这场口舌是非之中,她在抱怨我对她太冷淡,五年了,这一直是我们不止不休的口角话题。
我躺在沙发上懒得理她,她有些神经质地将我拖起来,我不想为了这点小事跟她吵架,太莫名其妙了。
那晚我们背靠着背睡在那张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深夜才有朦胧的睡意。
出门的那天下午,我本来想问她给她妈买的毛衣放在什么地方,但见到她那厌烦的样子又忍不住咽了下去,在衣柜里翻了好久才找到。
她抱怨我把衣柜弄乱了,我忍了她五年,终于狠心地提着箱子甩门而出。
车站里拥挤着嘈杂的人群,因为逼近年头,民工跟学生都赶在这时回家,我排了二个小时的队才好不容易挤进了开往塔市的中巴车。
坐在我身前的那对男女是赶回家结婚,他们都在伊黎有了体面的工作,认识还不到一年,聊到结婚时那老乡突然关心起我,他说老兄家在伊黎吧,只是客套话,他在打探我是否老实,我撒了个谎,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车外,是喘不过气的大山包围着。
我老家在塔市的乡下,一路的颠簸后,我已是疲惫不堪,晚饭吃得很香,到底是一家人坐在一起总比在外面吃温馨得多。
妈不知怎么想到阿雅,她放下筷子问我,小雅身体还好吗,我刚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我嘴上硬撑着,没事,妈,你放心,这准媳妇跑不了的。
晚上,妈跟我聊了很久,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这么内疚过,她为我操劳这二十几年,我却一直不敢面对我背后的女人,阿雅给过我爱的温暖,付出过她的青春美丽,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尽量陪她,陪她说话,逗她开心,可我却忘了,我怎么能忘了,在我身后默默无闻的女人。这个在我前半生里强悍后半生里懦弱的女人,我问阿雅要不要回去时,我完全没顾及到这个女人的感受,她被我无情的冷落着。
以前的老同学打电话过来说后天有聚会,这几年同学间有些暖意,几次都没能聚在一起,我本来不打算回来的,回来又能怎样?
塔市的午后阳光柔软地抚摸着过剩的心灵,我在房间整理收藏物时忽然想起了苏。
在那个小镇的超市里,她羞涩地那种美一直埋藏在我的心里,我只是停了一下,将那《温床的欲望》夹在素净的白纸间。
我已经有五年没有跟她联系过,在她之后我认识了阿雅,那时的我初还无法忘记苏,也不跟旁边那些女孩子聊天,那个夏天,将傍晚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我喂了几声后电话不知怎么的挂掉了,妈在后屋的厨房做菜,她跑到客厅来问是不是小雅打过来的,我说不是。
她走后心里也忍不住有些侧隐,她现在会不会还独自留在伊黎,公司里已经放假,但她就是不愿回家,去年我们参加了几场聚会。
过年还一起包过饺子,想到这些就有些暗慌,她会不会还生我的气,我其实还是爱她的,我只是怕终有一天发现自己不再爱她。
午后的同学聚会是在眼镜家里开始的,眼镜说今年约了不少人,我赶到时屋子里已圆坐着十几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老同学,虽然都有些模糊,却见面时还是都忍不住哎呀一声叫出彼此的浑名,女孩子们多数已为人妻,但我总觉得,我们都没变,都还是几年前的孩子们。
坐在我旁边的可乐无意间问我小说有没有新作,其实我已经很少再写作了,所以她只能跟我聊那些往事,我不想跟她说这些,好象她也会像阿雅一样质问我是不是有叶玲这个人的存在。我讨厌一个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女人,就像女人不允许男人打探她的出生一样。
在酒店里吃过饭后再到酒吧去唱歌,我又想起在小镇上的那几天,楼上是KTV,苏告诉我她不明白为什么歌唱得那么难听还能出来继续拿着话筒。她是给过我初恋的女孩,在那个狭窄的走廊里,我粗野地抚摸过她的脸。
深夜微醉,不知什么时候电话响了,阿雅很久没有这么晚给我打过电话了,我说你是不是想我啦,她在那边歇斯底里的质问,你是不是喝酒拉,女人真烦,好象什么都知道,我求她,求她不要这样那样都不顺心,但我吐完苦水后发现手机早已没电了。
其实我很想听她骂我,因为已经太习惯了,起床起得晚她骂我,晚了不叠被子她骂得更凶,菜里有什么脏东西她骂我,没一点东西她也骂,同居前她骂我流氓,同居后她骂我大男子主义,我真就这么窝囊,女人骂吧,我无所谓。
正月亲友间互相拜访,妈告诉我表叔去年来过,今年无论如何要去走访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到了苏。
在公车上望着窗外渐渐退色的稻田,家舍俨然,心里说不出是害怕遇见她还是害怕遇不见,虽然隔五年,内心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子那样惶惶不安。
小镇上的那条街已经老了,旧的树还站在低低的屋檐外,我下意识地注意起超市,五年前这里有个少女怀着她的羞涩离开了我。
我有些失望,那些忙碌的身影在我眼前匆匆浮掠而过,我下了车走进了旁边的屋,这个廊子里,在一个浓妆已淡的夜晚,我在楼下等她,却只是又一次的开不了口,店长后来告诉我安来过,安是我初中时的同学,我再次走过空荡荡的走廊。
我打算吃过饭就走,但安不知怎么知道我来了,硬要留我住到他家去,他就住在这小镇上,告别叔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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