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记你是我奢望已久的幸福
文人赵鱼容拍拍包包,心满意足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与钱编辑握手言别。钱某再次叮嘱:“有时间的话试着写一写长篇,我帮你出。”“好嘞!”赵鱼容笑颜灿烂得快要开出花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仔细考虑写长篇的事。如今
文人赵鱼容拍拍包包,心满意足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与钱编辑握手言别。钱某再次叮嘱:“有时间的话试着写一写长篇,我帮你出。”“好嘞!”赵鱼容笑颜灿烂得快要开出花来。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仔细考虑写长篇的事。如今稍微有些文字功底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出书,为什么自己不能呢?更何况,还有钱某主动帮扶。赵鱼容终于不再犹豫,于是脚步更加轻快。
晚上照例沐浴更衣完毕后在电脑前坐下,打开一份新文档开始码字。她要写一段爱情,故事来源于脑海中盘旋许久的一些碎片。没有打算写长篇之前,她甚至没有动力将它们拼凑起来。
其实,这只是她的一个梦,最近却间断地扰着她,使她不得好睡。男主人公年近半百,却依旧潇洒伟岸;女主人公年轻美丽,最难得是爱情专一。这是一场失控的情感,最终注定有人受伤有人痛。可是,怎么办呢?不这么写,如何获取读者的眼泪与捧场?
赵鱼容自诩铁石心肠,妈妈最喜欢的悲情故事在她眼中完全无滋无味,都是像她这样的人杜撰出的东西,既已知道了内幕,又如何感动得起来?这种感觉应该就叫麻木吧。
列好提纲后,窗外也已是蒙蒙亮了。按照她的写作习惯,接下来只要给男女主人公起好名字,就可以开写了。揉一揉发胀的双眼,呷进最后一口黑咖啡,她满意地跳上床。但愿需要梦境的时候,它不会失约。
“安明,后天是我生日,你可以陪我一整天吗?”女人娇小身躯依偎在男人怀中,娇言细语。
男人像哄孩子一样拍着女人的后背,“可是,我明天就要出差去新加坡,怎么办呢?”
“别去!”女人突然像只刺猬一样地尖锐起来。
“怎么不乖呢!”话虽这样说,男人的语气却温柔未改。
“可是,人家的本命年生日……”小女人的委屈已经满满的快要溢出。
男人怜惜地拥住她:“那——这样吧,我后天中午陪你吃饭,然后下午走,好不好?”
“嗯。”
“抱歉,容容!”
容容?
赵鱼容一个轱辘从床上滚了下来,疼得她直哼哼。小说情节果真又入梦,可是,那个叫安明的老男人称呼自己的小女友为“容容”?这可是个悲剧故事,女主人公却主动要了个和作者雷同的名字。赵鱼容摇摇撞痛的脑袋,想了想,好在自己从不信邪,同名就同名呗!或许这样能够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灵感。
继续睡到中午时分,她才浑浑噩噩地爬起来,吃下一大碗妈妈煮的面,然后出门去好友佳佳开的茶吧找乐子。白天不是写作时,这是赵鱼容的宗旨。
每一天都一样,一掀帘子,入眼的尽是“地主公”和“地主婆”。仿佛这个城市所有的人都不用工作,从周一到周七,日日聚在茶馆斗地主。老板佳佳也凑在一桌上斗得开心,见友人到来,立即拽了个人顶上,笑脸迎来。
她们坐在角落喝一壶玫瑰,念着所有女人爱念的时尚、美丽与爱情。接着说到鱼容的梦和小说。“那些打扰我睡眠的梦,瞧,折磨我的代价终于出来了!我要把它们写成小说出本书,换成白花花的银子!”赵鱼容眉飞色舞,“没想到它们挺配合,连主人公的名字都替我取好了。”
“叫什么?”佳佳饶有兴趣。
“安明和容容。”
好友脸色突然变化,一把抓住鱼容的手,“阿容,听我的话,别写这个,好吗?”
“怎么了?”
“你说写悲剧,又用个和你自己一样的名字,不觉得晦气吗?”
“我才不信邪呢!不用这么紧张啦!”一听是这原因,鱼容呼出一口气,丝毫不在乎。
“总之,是朋友的话你就听我一句。”佳佳脸色愈来愈怪,说完这话,竟找借口离去。
百无聊赖地喝完一壶茶,佳佳也没再过来,鱼容终于坐不住了。时间还早,她干脆约来钱编辑,把小说思路跟他说了说。钱某一拍大腿,连声叫好。“这种忘年情的题材肯定蛮有市场!美女你眼光非凡哪!”
她得意洋洋地瞄了远处的佳佳一眼,把好友的之前的劝诫自动删除。
晚上,一杯咖啡,正式开战。委婉纯乐细微地立体声环绕,把氛围渲染到刚刚好。赵鱼容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故事像是有生命般,按照应有的轨迹发展。容容与安明,就像是作者极其熟悉的两个身边人,一幕又一幕的欢和哀次第上演,真实而深刻,电脑幽蓝的屏幕竟像是一口深潭,慢慢地,将她的灵魂和情感捕捉住,吸入其中。
“容容,真是抱歉,只能陪你过一个简单的生日了。这样,等我下周回来,一定给你好好补过,行吗?”安明满脸歉意。
女子语气微嗔,笑颜却如花:“那好吧,我等你回来!要快哦!”
可是——
可是?这里没有可是!赵鱼容浑身一激灵,拿出提纲细细查看。这是她第一次写长篇小说,莫非正因此而笔下不听使唤?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呢?
可是——容容等来的却是一则新闻播报:“本市一架空客飞机在今天下午飞往新加坡的航程中突然发生燃料泄漏,飞机在空中爆炸,目前没有发现生还者……”
这是一个多么老套的情节安排呀!赵鱼容心中一抖,嘴上却嗤笑。
容容此时正在学织毛衣,深灰色的纯羊毛,温暖得像安明的怀抱。电视机前妈妈的一声惊呼吸引过她的注意。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了,在冰冷的电视机上,从播音员无关的口中听到爱人的噩耗。容容无法相信,她笑了笑,继续织手中的毛衣,细长的针却无论如何也拿不稳了。
一定要这样发展吗?一定要悲伤到生离死别吗?赵鱼容敲打键盘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竟像是感应到故事中那个同名女子的恐惧。这是怎么了?自己不是有名的“铁石心肠”吗?她用左手按住右手:“这是我虚构的故事而已。”她在心中反复劝慰自己,却无法控制思绪的继续滑行。
安明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亲人,当容容带着安明的身份证明和自己的身份证明到了事故处理地点时,她已几近虚脱。一个好心的女警扶了她一把,“你是来认领谁的?”她口中的遇难者像是一件寻常物品。容容喉头发紧,只好指了指手中安明的身份证明。“你是他女儿?”女警热心。容容却像被人当头一棒,歇了半晌才回过些神,苦笑了笑,“我——是他同事。”
不!赵鱼容大叫一声,像见鬼了似的从电脑前跳开,心像被一根绳索缚住似的紧揪着疼。“小容你怎么了?”妈妈闻声而至。看到女儿眼眶含泪,身子筛糠似的颤抖,她吓坏了,立即搂住女儿,带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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