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时节情悠悠

中秋时节情悠悠

横队散文2025-12-21 22:15:56
又是一年中秋节,平时将自己溶于忙碌的生活中,亲戚也疏淡了许多,要过中秋节了,我开始忙于走亲戚,以联络本不该疏远的亲情。舅父舅母推开大门,刚叫了一声:“舅!妗子!”舅父舅母闻声而出,看来他们的耳朵还不聋

又是一年中秋节,平时将自己溶于忙碌的生活中,亲戚也疏淡了许多,要过中秋节了,我开始忙于走亲戚,以联络本不该疏远的亲情。
舅父舅母
推开大门,刚叫了一声:“舅!妗子!”舅父舅母闻声而出,看来他们的耳朵还不聋!舅父已八十五岁,舅母已是八十九岁的高龄了。舅母是解放脚,就是曾经缠过小脚,后来又放开了的,我们这里的人美其名曰“解放脚”。舅母颤微微地和舅父一起往大门口来,一边喊着“XX来了,看,拿那么多东西,还花这么多钱干啥?”XX是二姐的名字,看来舅母的眼是花了。我紧跑几步,迎上前去,他们想替我接过手中的东西,我拒绝了,一口气提到堂屋里。
舅父慌慌张张地倒了杯水递给我,又准备洗水果,被我阻止了,舅父在家里一直是个好男人,勤快,爱干净,负责任,舅母自年轻时就身体弱,她能如此高寿,应该有舅父的大半个功劳。
他们先询问了我母亲的情况,得知母亲因怕坐车引起眩晕病而近期不打算回家时,舅父显得很失落。接着说起了他们的孙子、孙女们,舅母是个要强的人,她感叹孩子们的不争气,也感叹现在的孩子们都有自己的老主意。
后来又说到我的房子,他们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站在我的二十多层的房子里往下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舅父是离休教师,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他也想像不出电梯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电梯的门怎么开,人是怎么走上去,又怎么下来,总觉得和商场里的自动扶梯应该不一样,舅母连自动扶梯都没见过,更是好奇。这时候,我真想带舅父舅母到我家去看一看,住上几天,但一想到他们偌大的年纪,不知是否能经得住一个小时汽车的颠簸,我欲言又止了。
投入地交谈往往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要去上班,便起身告辞,舅父舅母万分不舍,舅父用征询的口气问我:“再过一会吧!”舅母则呐呐地重复着一句话:“刚来了就要走!”见我坚持,他们怕耽误我的工作,便出门送我。
舅母拖着颤微微的步子,他们送出了大门,还不肯止步,我只好扭转身,大步向前走去,走到拐弯处,再回头看,舅父舅母还怔怔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我......

泉叔和兰姨
泉叔和兰姨原是我的同事,泉叔曾和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过,他年龄长我两旬,兰姨曾是我们单位里的工会干部。刚上班时,我对单位里的事懵懵懂懂。泉叔、兰姨夫妇常热情地帮助我,业务技能自不必说,人际关系,人情礼往的事也都一一指点,什么样的喜酒要喝,要随多少份子,什么人的丧事要参与,什么样的人可以亲近,什么样的人需要敬而远之等等,就如亲人般的叮咛,同事十年,我们如家人般和睦相处。他们退休后,没有机会常见面,逢年过节我就登门拜访,以温习真诚美好的情谊。
去他们家是电话预约好的。一小时后,等我进了他们家,一股浓香扑鼻而来,原来听说我要来,兰姨专门去买了一只鸡,已麻利的炖在锅里。看来中午要享受美味了!这两年过的虽不是漂泊的生活,也常常“孑然一身”,并吝啬在一个人的饭食上下功夫,购得昂贵的食物也屡屡吃不出香甜的滋味,今天尚未开饭,我已然品到了香味,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我还没缓过神来,泉叔已将一块西瓜递到我的手里,接着又端过一盆葡萄。我刚进门时,兰姨招呼了我,又转回厨房做饭了。我吃过西瓜,准备到厨房帮忙,泉叔竭力阻止,趁泉叔离开,我赶紧跑到厨房里,胖胖的兰姨已是大汗淋漓,已炖好了鸡,炒好了芹菜肉丝,又在炸带鱼,我准备帮忙,却被兰姨推出了厨房。过一会,我又准备去洗碗,又被泉叔轰了出来,让我去客厅里看电视,我哪能看得下什么电视?就这样,我在客厅和餐厅里转了几圈,几次站到厨房门口想和他们聊聊这半年的生活,都因油烟机的“轰轰”声而罢休。
饭菜一个个端上桌,满满的一桌子,这时芳妹接了孩子过来吃饭了,泉叔非要把最好的位子让给我,我坚决拒绝,这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一丝的落寞。生活中,有人会把别人的热情和关注视为别人对自己的尊重,而我却常视其为一种负担,认为这是关系疏远的表现。吃饭时的话题,当然以可爱的“程程”为主,为了让泉叔、兰姨得到休息,芳妹一个假期没在泉叔、兰姨的家里吃饭了,所以也有说不完的话。程程确是一个乖孩子,小升初在全校考了个第二名,也很懂事听话,有礼貌。芳妹也很聪明、有志气,下岗后又报考了会计培训班,现在也找到了工作。泉叔、兰姨不断地往我们三个碗里夹菜,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饱的饭了。
吃过饭,芳妹带程程回自己家睡午觉,我也要回去了,泉叔、兰姨非让我带箱烧鸡回去,我执意不肯,赶快出门,兰姨追到楼下,坚持让我带走,为避免我们的争执惊动了邻人的好梦,我只得接过了箱子。
我朝兰姨挥挥手,朝公交站牌走去。
一路上,我在想,今天那一抹落寞的情愫究竟是因我太过敏感,还是泉叔兰姨因为退休生活太过寂寞而增加了对友谊的热望?我不得而知。

小姑
因为交通不便,我并没有去小姑家,只是给小姑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晚上九点半打的,小姑正在剥棉花,听到是我,小姑问:“啥时候来啊!”当我说到交通不便,中秋节就不去看她了时,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我正想着如何安慰小姑,听筒里又传来了小姑的高嗓门:“你忙你的,我和你姑父都很好,不用看!”她接着告诉我,因为中秋节假期短,我的两个在南方打工的表弟和弟媳就不回来过节了,又说了现在秋收正忙,每天五点就要下地干活,然后回家做饭,打发两个孙女上学,然后再回到地里干活,这样忙碌一天,晚上打发孩子睡觉后,还要剥棉花到半夜。
听了小姑的话,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忙碌的身影,那是一个虽有着中年的体态,却已有了老年的容颜的身影,五十八岁的年纪,她因劳动而体魄依然硬朗,因操劳而使脸上布满了沟壑,因熬夜而眼窝塌陷,血丝弥漫,因忧愁而青丝变成了白发。
小姑只有两个儿子,早年小姑曾费尽心机供他们读书,但终学无所成,又不堪农村生活的单调和重负,两对夫妻毅然决然地去了遥远的南方,留下了两个年幼的女孩儿,姑父常年在建筑工地干活,十几亩地的种植和孙女的看护就成了小姑一个人的。小姑要强,给两个儿子建了新房后,她还想重建自己的老屋,为增加收入,她种了葡萄和西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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