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阳春絮语
当我抬头的瞬间,看见了一轮残月的银灰天马行空地穿梭,满是宁静的安详。像那一杯杯通透的琼浆玉液,浸满了我的时空。那些幽暗的岁月一闪而过,落下一堆堆满是悠悠的曲调,消融成一樽樽似曾相识的味道。你的指尖在那
当我抬头的瞬间,看见了一轮残月的银灰天马行空地穿梭,满是宁静的安详。像那一杯杯通透的琼浆玉液,浸满了我的时空。那些幽暗的岁月一闪而过,落下一堆堆满是悠悠的曲调,消融成一樽樽似曾相识的味道。你的指尖在那些清晨的露珠上轻舞,宛如缠绕着的风,激荡了你的衣袂,翩跹起舞。静夜,如此安详,游刃有余的心魂,在间隙里穿行,酝酿一篇篇或悲或喜的文字,如此以为可以摘下那圣洁而忧伤的蓝莲花。岁月愈来愈沉重,被压平成了一张张满是皱纹的书签,夹塞在满是沧桑的残卷里,那是一部名为人生的书籍,记录尘世的残垣断壁。于是,每天都对明日有了期待,因为,即将逝去的今天很快就会沾染了陈旧的气息。南方的天气乍暖还寒,外边春光融融,我却拉上一束窗帘,让阳光不那么刺眼地照进屋子里。我喜欢屋里保持一定的暗度,喜欢在这样微暗的光线中敲击着键盘。偶尔,会有风儿在窗口的缝隙钻进来,窗帘随之舞动,带着一丝丝的寒气,的确让人得哈哈气搓搓手,否则僵硬的手会使我无法跟上思想的进度,我不想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灵光像时光一样稍纵即逝,我想我得及时抓住它以留下一些什么。我时不时地捧着带着一点热度的玻璃杯子,又时不时地饮着杯里的水,这也是自我缓解的一种方式。
我想,音乐是必须的。我选择了一首听了估计有一万遍的轻音乐,带着点点的忧伤又令人舒畅的曲子,我喜欢这样的味道。这是很难用语言来解释的一种味道。可是写着写着,我又想起了过去,所有的往事就像潮水一般趁虚而入地涌向我,将我扎扎实实地包围起来。就是这样,我又为这些逝去的往事惆怅和忧伤起来了。为什么过去的事总是那么令人缅怀呢?即使往事是令人不堪回首的,现在看来,也那么令人回味了,并且悄悄地在心头爬满了伤感。时光不能倒流有时候还真是令人困惑和烦恼。
其实为时光流逝而伤感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你,甚至还有它他她。可是又不能因此而改变什么。感性的人总是要为此付出许多感情的,很容易地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两鬓秋霜了。想起这些,会或多或少让人产生一些颓靡。我想去努力做一些什么来转变这种局势,可是那又经常让我徒劳无功而返,并且产生许多无可奈何的领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改变的,即使你曾经全力以赴。每次一写到这些就令人丧气,如同晦暗阴冷的雨天一样。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回过头去看看窗外树枝上舞动摇曳的阳光,这多少或让我得到一些光明和温暖的宽慰,缓解暂时产生的那些情绪。
我想我得去海边走走,感受微寒的海风和暖洋洋的阳光混合的味道,不需要穿太多。嫩绿的草坪上会有一些情侣依偎在一起看着远方的天空,可能在想着一些关于过去和未来的事情,或许什么都没想。也会有些浓妆艳抹的少妇牵着毛茸茸的小狗在溜达,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遇见别的狗又会在一起打圈圈和打哈哈。椰树也忍不住借着远来的风而发出沙沙的笑声。这真有趣味。也有少女会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趴在草地上,似乎在闭目养神,任由清风一页页地翻着书。我想她此时此刻是在想着一些爱情哲学的问题。这时候要是港口处传来远方归来的轮船在鸣笛,会增添不少的意味和情趣。至少在这样一个有着阳光而又清净的午后,可以暂时不必烦恼一切。
凭栏眺望,可以看见隐隐约约的几处孤帆,似乎荡漾在天水相接之处。靠近岸边的一艘抛锚的船,静静地沐浴着春光,桅杆上停留着暂时栖息的鸟儿,估计一会它会再向前飞向它的远方。波浪一波波地袭上来,润湿了沙滩上微黄的沙子后又悄悄地退去。我越过长廊的栏杆,想起也许要做一些事情来迎合它们,可是越过去之后又懊悔不已,不知怎样做才能达到心里预期的效果。矛盾了一会就决定沿着沙滩一直走。想着这样走下去,或许会有令人惊喜的发现。这样的信念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因为沙滩的边缘地带到处都是被风化和被侵蚀的贝壳,干涩地在阳光下发出粉白色的光,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景色。
如此,无缘无故地又想起一些事情来,并且很莫名其妙地又遇见了问题的瓶颈,有时候也会引发思想短路的事情来。微寒的海风不能为我解决问题,潮来潮往的海浪也无法给我解去桎梏,暖春的阳光只好一路牵引着我沿着被覆没的脚印一路走下去。或许在那边的尽头,可以理出一个头绪来。我彻头彻尾地这样想着。因为,我一直认为,希望就在远方。一直走下去,希望还是一直在远方,直到走得很远很远。有时候觉得,在远方有一个寄托就好,不必刻意达到。既然回过头去看看一切都那么值得缅怀,那么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对我而言,也会成为明天或后天深深的缅怀,包括今日的寒风和阳光,还有那些不知名的、一出现又即刻消失的匆匆过客,还有此时此刻的音乐和文字。给今日的这些都会抹上旧日的色彩,在逐渐暗淡的气味中,愈发显得今日所有的一切也即将抹上了一些轻快的淡淡感伤。
是的,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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