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一夜听水声

枕上一夜听水声

马棚散文2025-04-19 01:09:33
习惯了学校的作息时间,习惯了早睡早起,就连周末也很少例外,十几年的光阴,大脑里似乎形成了生物钟,也没想过要刻意改变。今夜,照例在孩子睡后,打开电脑浏览,最近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了写字的灵感,也懒得转空间
习惯了学校的作息时间,习惯了早睡早起,就连周末也很少例外,十几年的光阴,大脑里似乎形成了生物钟,也没想过要刻意改变。
今夜,照例在孩子睡后,打开电脑浏览,最近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了写字的灵感,也懒得转空间。于是,就想玩玩游戏调节一下,只是手艺太差,下了几盘五子棋,输多赢少,也就兴味索然。看见群里热闹,有好友申请入群,也赶去热烈欢迎。从“潜水艇”里冒出来,两个好友找着聊会天,时间一下子就跑到10点附近。于是,赶紧下线,洗涑一番,关上电脑休息。
只是,躺在床上一个多小时,莫名其妙毫无睡意。闭上眼听见外面沟渠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睁开眼,灯光从门上的小窗透进来,树影一晃一晃的,光怪陆离,偶尔有车驶过,鸣响汽笛,校园的夜显得出奇地静谧。理智告诉我,必须马上进入睡眠状态,保证充足的休息,每天早上五点还要上班,闭上眼数羊,1、2、3、4、5……几千几万只羊,看不见摸不着,也不从脑子里过,脑袋里面似乎长出了一双眼睛,这双眼睛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反正是绝不肯闭着。它丝毫不愿发出休息的指令,就跟它的主人一言不发的对峙着。
我知道,陆游前辈可以“小楼一夜听风雨”,而我却不可以“卧床一夜听水声”,我既没有放翁前辈的凌云壮志,也不具备他的开阔胸襟,况且,如果我这样做,轻则,明天可以顶着两个黑眼袋去给学生上课,重则,就该晕倒课堂,不但我自己受不了,女儿也将无人照顾,哎呀呀,可怎么办好?
就这样辗转反侧,是想到了最近幼儿园的凶杀案件,是想到了自己诗不像诗,文不像文,没有灵感的写作状态,还是想到了老公出差在外我的疲累和不适应,或是想到了网络上三姐妹情意的不比当初,抑或是想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空空如也,只是单纯的失眠,可怕的失眠。
索性披衣起床,打开电脑,想想整理一下思绪,说不定好一些。坐起来之后,头晕晕的,赋了一段“失眠曲”,抵不住夜的寒冷寂静,又关掉电脑,继续上床休息。
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却又明明感觉到是白日的那些烦恼堆积起来的焦虑。想来,还是因为我做不到淡定从容的缘故,一直不敢看血腥的场面,害怕亲人朋友遭遇灾难,就是素不相识的人,也希望他们不要遭遇不幸,总是希望“人生只如初见”的美好,却又免不了空空的叹息,敏感而又自尊,自卑而又不屈,善良而又脆弱,就是这样一个我,注定了生活在矛盾重重之中。
在这样的夜里,我想清了自己空间涂鸦的目的,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过平淡的生活,写真实的文字,不为到稻粱谋,不为忧郁故,既不自轻自贱,也不好高骛远,若干年后,发现自己曾在坑坑洼洼的小河边,捡拾过珍贝般美丽的鹅卵石,对我来说,已然能够无比欣慰!那些纷繁复杂的世事,无须想得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有太多的不定数,即使再怎样在意,总会有很多东西无法把握,我们无法改变别人,就只能改变自己,最好就是放宽心,什么都不要太在意。
迷迷糊糊的一夜,在黎明的号角声中,渐渐远去,新的一天又要开始。我相信太阳还会从东方升起,生活中依然会有很多美好等着我去发掘……
附:《夜赋失眠曲》
闭上眼听见哗哗流水声
睁开眼看见荧光魅影
主管睡眠的神经失灵
脑袋里长出一双眼睛
意志拒绝思考
疲惫的身体在抗议
偏偏眼睛从过去看到现在
一直转个不停
我想让大脑闭上眼睛
它却不听主人之命
难言的滋味真是说不清

2010、5、18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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