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彩凤随乌
很早以前就见过伊伊,只是两人从来不曾说过话,见面也只是擦身而过。后来有了机会在一起共事,我们有了见面点头的交往。她带着幼儿中班,不属于小学范围管辖,我对她的认知程度依然是不深的。从旁人口中知道其父母都
很早以前就见过伊伊,只是两人从来不曾说过话,见面也只是擦身而过。后来有了机会在一起共事,我们有了见面点头的交往。她带着幼儿中班,不属于小学范围管辖,我对她的认知程度依然是不深的。从旁人口中知道其父母都是比正常人要智商低能儿一些,好在生养了她和她的哥哥同正常人无异。父母的低智商,使得她的家境也不好,在生活上也过得很是拮据。也许是因着低智商的父母,也许是因着其它的什么吧,伊伊言语不多,即使和人说话着,她给人的感觉也是让人有一种琢摸不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认识了她的父母,她的母亲倒是一眼就能瞧出与常人不同,而她父亲长相却是仪表堂堂,如若不开口说话,任凭谁都不能想像他会是一个智商不好的人。伊伊是幸运的,长相同她的父亲一样,她长得端庄,秀丽,不可否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只是那次偶然的见面,在我看来,她是略略不安的,也有着一种无以言明的尴尬。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这一些,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没想到那次之后,伊伊倒是有空闲时就常找我聊天。
伊伊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儿,她的思想观念同我是不同的,与她有了多次的说话后,我才发现这一些。我从来就自以为自己不是一个特别天真的人,因为种种,生活让我过早的接触到了生死的问题,我时常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一个很深刻的人,但是至少不会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而伊伊的言谈举止却比我现实多了,她是一个金钱论者,认为一切的好坏,生活的幸福程度,都归结于金钱的多少。我不敢苟同,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喜欢一切不合实际的东西,只是活在现实当中,无法如书中所言,做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但是我却一直在向往和追求没有过多物质要求的精神享受。伊伊时时说到的是她面临着的最大痛苦不是她的父母智商低下,而是她们家的贫穷让她在人前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我虽不是富贵人家,至少生活上还算是丰衣足食,或许正是如此,我的感觉上无法与她达到一致,也不能想像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着,要承受一些什么样的压力和打击才让她会有这种认知。
伊伊在学校虽然是话不多,但是却仍不失为一个引人注目的人。邻校的一个男老师,长相颇为英俊,费尽心思的追求着她,伊伊却从来不拿眼看他。伊伊自己虽然就是在教书着,却打心眼里看不起教书的,更别说嫁一个教书的了。她常对我说,她根本不可能会去嫁一个教书匠的,就算对她好又怎么样,永远摆脱不了贫穷,一辈子都别想过上好日子。她的话语虽然有点儿危言耸听,但是倒也算得上是道出了乡村教师的普遍生活状况。在乡村教书的男老师,要找一个好一些的恋人是不易的,许多的家庭都是属于那种半工半农,自己教书,爱人务农。这种情形下,伊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去过那种生活的。因为我了解了一些她的生活状况,也有一些知道她的生活观念,对她的言行我是理解的,但是其它的人却未必如我一样可以理解她,她们说她眼光过高,自己的家境那样,就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挑个什么呢?伊伊对这一切是漠然置之的,由着他们说三道四。
一些日子后,伊伊自己找了一个男朋友了,她的这个男朋友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目瞪口呆。在我眼里,我对男朋友和女朋友这两个名词的解释是非常美好的。但是伊伊找的男朋友,与我所认可的男朋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个男孩子,确切的说应该是那个男人,他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史,那次婚史带给他的后遗症,就是有了一个小女孩儿,这也就意味着伊伊如果选择了他,也就选择了一嫁过去就将成为一个孩子的母亲。这还不算,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男人不光其貌不扬,还曾经因为经济罪坐过六年的大牢。但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挡伊伊选择他的决心,因为他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几乎所有认识伊伊的人都说她疯了,我也觉得她不可理喻,坐过牢或者说还有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可一罪就将人看死,可是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如果不是爱情的成份下,去选择了一个有过婚吏的人,这是让我所不能理解的。也许是我少见多怪,但是事实上我真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为了金钱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私底下,我也暗示过她,让她慎重,当时伊伊一言不发。伊伊不顾不管一切人的流言飞语,与他很快的发展成了亲密的恋人,而她的父母根本是没有能力过问到子女的婚事,更别说反对或者说给予意见参考了。听了许多的说她的话,最多的莫过于一句“彩凤随乌”,而更有甚者说,“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但是鲜花却只有在牛粪的滋养下才能娇艳美丽。”这是极具讽刺的话语。我想伊伊不可能没有听到,只是她被金钱冲昏头了,她的意识里,除了钱再也容不得其它的。
很快的,伊伊便同他闪电式的定婚了,然后准备着结婚,我自然收到了她的红色帖子。到了结婚那日时,我前去贺喜,之后就回转到了学校,没想到伊伊驱车赶来,让我做她的伴娘,我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当时我的心里是不愿意的,我做过几个堂姐,表姐的伴娘,也喜欢那种当伴娘的角色,可是要成为伊伊的伴娘,我却有一点儿为难了,是不是成见和偏见在作怪,我不知道,但是我却不能拒绝她,也找不到一个拒绝的理由。最后我接受了,并且是在一种表面上是喜欢的一种接受。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活在现实的自己真是好生的虚伪,可是如果不能有欢喜的表面,那岂不是让她在大喜之日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最主要的是也许在伊伊眼里,她把我当成了不同于其它的朋友,我无论如何也不忍拂了她。
跟随着婚车到了男方家,虽然于男方是第二次的婚礼,但是排场却很大。所有的上层建筑都是以经济为基础的,这也许就是钱的力量才能做到的事吧。看着大家嘻嘻哈哈的开心着,我却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我不知道男方家的亲友会如何的看待伊伊,又会如何的由着伊伊联想到她身边的女友,作为伴娘的我,我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脸上也是不自在的。其实想想也有可能是自己太多心,人家只关心着自己的事儿,几人会想那么多的牵牵扯扯。等到婚礼的形式结束后,我也赶快随同其它的女方家的人回来了,我没有办法让自己这个伴娘同以往做伴娘的愉快心情相提并论。
结婚之后的伊伊很快的就辞职了,做了一个全职的太太,过起了悠闲自在的生活,而我自她结婚之后与她就极少往来。只是陆陆续续的听人说,伊伊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再后来,听说她夫家落败了,她不曾想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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