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医记

求医记

起手巾小说2025-06-09 17:37:58
一我年前的那场病(肺炎)终于在输了十五天的丁孢类药液之后基本治愈了。当医生看罢我的那份验血报告和那张我肺部的清晰的X光照片后告诉我一切正常的时候,我顿时感到一阵的欢畅与愉快。那些因病魔而带来的症状就像

我年前的那场病(肺炎)终于在输了十五天的丁孢类药液之后基本治愈了。
当医生看罢我的那份验血报告和那张我肺部的清晰的X光照片后告诉我一切正常的时候,我顿时感到一阵的欢畅与愉快。那些因病魔而带来的症状就像突然间消失了一样,我立即有了气力,精神也饱满了起来,浑身又感到了久违了的轻松。
“我又恢复了健康”。我在心里高兴地念叨着。
当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校园的操场,我便换上青春活泼的运动装、披着满身的金色、精神十足地开始在操场上跑起来。
一圈跑下来,我的汗便流了下来,两腿也变的有些发沉,呼吸急促,气喘嘘嘘,心儿砰砰直跳。
我恍惚间意识到不好,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过去可是能一口气围着操场跑二十几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得了场小病居然变成了豆腐。
我心里一边打着鼓一边放慢了脚步,并细细地体会我身上的变化和感觉。
浑身热热的,那汗先是一点一点的从皮下钻出来,然后汇成一条一条的小溪顺着那发稍,后脊背流下来。我的脸热辣辣的,血直往脑门上顶,心脏跳得更加厉害,似乎稍不留神就要跳将出来。
三圈下来,我已经是一个活脱脱的水人了,那内衣已经湿的紧贴在身上,那曾经矫健的双腿此时就像两只被水泡涨的棒槌,又像灌了铅一样,死沉死沉。口干舌燥,咽喉似乎就要燃烧。胸部、气管有些生痒,想咳嗽,但我极力克制着。
我终于认定了一个事实,现在的我虚弱的就像一个放了气的皮球不能再在操场上飞来飞去了,只能软塌塌地坐下来或做些适当的、轻缓的运动。
望着从我身边疾驰跑过的青年、老人、孩童,我暗自神伤。

连续几天来,我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或床上,屏息静气地听着我的心跳,心情沮丧地感受我身体的每一个讯息。
我每喝一点水,那水就无保留地流出来,竟不肯在我的体内多呆一会。我每吃一点饭,那米便化做了汗也迫不及待地流出来。有时我在我那间不大的房间里走动一下,那汗啊,也急匆匆、火急火燎地窜将出来,直叫我心有余悸,不敢妄动半分。
尤其是在夜间,当我一觉醒来,我生命的“琼浆”啊早已把我的内衣和棉被浸透,此时正在我的头上流淌,流过额头、流过脸颊、流过发梢,流过我的脖颈,流到枕头上。“玉液”流过,只一会儿,浑身就又开始冰凉起来,令我不得不又裹起棉衣或棉被。
唉,那时的我,每天都在反复不断的重感冒之中,鼻音浓重、身冒虚汗、口舌干燥,嗓间隐隐作疼,全身忽冷忽热。我是忧心忡忡、怅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其所然,亦不知其所以然。
友人说;“你去看看中医吧,让他们给你调调身体”


我便在一个雪后的上午,伴着初春的阳光走进了这家省内最著名的中医医院。
走进大堂,我大吃一惊,楼道里破旧入昨、灯光灰暗、狭窄拥挤,那挂号的窗口前胡乱地排成了长队,看那穿戴情形大都是周围城里来此处虔诚的求医者。
我环顾四周,想找出一点与我三十年前的记忆中不一样的变化,然而一如昨日,唯一的变化就是在楼道两边多了两块大大的牌子。
我进的近前仔细观瞧,但见上边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贴满了专家的照片和介绍,其情之详,堪比中央政治局委员之介绍。再仔细观看,斗大金黄色字体夺人眼目----“专家栏”。
嘿,那上面的专家可谓是个个慈眉善目、器宇轩昂,非教授即副教授,非主任医师即副主任医师。细看那介绍,真叫一个学问了得,可谓个个技艺超群、人人身怀绝技。有的是医界翘楚,有的是名医世家,有的是百病兼治、有的是术有专攻,有的是论文高著,有的是经验丰富。总之,个个是人中之龙,医界英豪,各领风骚。
我暗暗的引以为豪,为自己能生活在这样一个拥有众多名医的城市而暗自高兴。不由得吟诵起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你挂那科?”挂号员问道
“我出虚汗,应该挂那科?”我请教道
“你挂内科吧,挂哪个专家”
“小病、不用挂专家,就挂普通的吧”
“内科没有普通门诊,都是专家,十块”
我先是楞了一下,心中暗想:“怎么?都是专家啊,像我这病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说白了就是病后虚弱,何劳那专家大驾,杀鸡焉用牛刀?”


二楼的楼道一如那一楼大堂,同样是破旧如昨、灯光灰暗。等待诊断的人群挤满了整个的楼道,他们三五成群或坐或站,或闷闷不语或交头接耳,或焦虑不安、燥烦的走来走去,或忧郁愁烦、郁闷的低头静坐。
我掠过他们,径直走到分诊的护士跟前,说明病情。她告诉我可以到六号或者八号房间求医。
六号房间,房门大开,里边的病人站满了整个的房间。
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老三少,年轻的是一男二女,一看便知是中医学院的学生,怯生生的坐在那里。老的是位女医生,约有50几岁的样子,微胖,戴一副眼镜,白发已爬上了她的双鬓,此时正站在窗前、脸朝着窗外正在用手机打电话。
“那几天比较忙,没赶上,大家都好吗?张曼丽怎么样?我好久没见她了,有一两年了吧,就是上次在北京开会时见了她一面,她还那样?哈哈哈,她那大大咧咧的脾气可得改改,从上学起就这样,丢三落四,天天稀里糊涂,在我印象里她好像就是天天在找东西,哈哈哈。唉,王宁去了吗?去,你少来这套啊,嘿嘿,他还好吗?”

我望着满屋的病人,个个面露烦色。坐在那女大夫旁边的一个待诊的女病人惊愕不解地睁大了眼看着这位医生,站在她身边的丈夫正弓着身一手按在这位医生的桌面上一手搭抚在她的肩上,似乎在安慰她的样子。房间里其他的人,有的已怒不可遏,愤愤的转过身去,有的正焦急地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更多的人只是无可奈何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面。
可那女专家却熟视无睹,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旁若无人地、兴高采烈地与电话的那头聊着属于她们的悄悄话。她们不时爽朗的笑声燥烦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的心。
我暗自想到:“这是什么大夫啊,放着这么多的病人不看,自己打电话,等她聊完,岂不要等到猴年马月?再说就是现在让她给你看病她能用心吗,她根本就没有把病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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