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完这条街我就长大
珈珈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92年的。我笑着说,那你有十七岁了。她摇头,十六岁啦。我微微愣了一下,用今年减去你出生那年,不正是十七岁么?我一直是这么计算的呀。她拉高了嗓门撒娇似地抗议道,可我还没过生日啊。
珈珈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92年的。我笑着说,那你有十七岁了。她摇头,十六岁啦。我微微愣了一下,用今年减去你出生那年,不正是十七岁么?我一直是这么计算的呀。她拉高了嗓门撒娇似地抗议道,可我还没过生日啊。哦,这样啊。她的脸嫩嫩的红扑扑的,犹如一颗饱满得欲吹弹可破的小樱桃,丹凤眼,有一种水透透的精致与清凉。我知道,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正处于花季雨季的女孩,一朵开得正盛的花蕾,早上八九点的太阳。我这个曾经自以为豪的80后几乎已经不再具有狂妄资本了,正慢慢地老去。
花季雨季啊。我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高楼,大厦,街道,人群,车辆,仍旧一如既往地在各自的轨道忙碌。一个城市的繁华与荒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我心头渐渐发酵。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对我说的话,于是我又重复了他的话给珈珈,你是八九点钟的太阳。
什么叫做花季雨季?珈珈问。
花季雨季你也不知道吗?我有点诧异。虽然她是一个比我小六岁的女孩子,但却有我的高度与宽度。她穿着懒散而宽松的睡衣,随意闲适,但胸前那一道小山丘般的风景依然隐匿不了,就像一朵正在绽放中的花苞,蕴含着浓郁芳香与势不可挡的力量,正向下一个更成熟的阶段绽放它所有的美丽。
她摇了摇头,我难以想象她竟是这么一个纯洁的孩子。一个90后的女生。我向她说韩寒郭敬明她不知道谁;我跟她说第一次亲密接触命中注定我爱你她不知哪本是书哪部是电视剧。我已经尽量和她聊一些时尚的符合她这种年龄的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东西。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就像一张苍白的纸张。那你平常做什么?不接触这些东西吗?我奇怪了。我上课啊。珈珈说。假期呢?我问。也要补课啊。后来我终于理解她说的补课究竟有多严重多真实多了。
花季雨季……我想了想,用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让她明白,你看过《花季雨季》吗?郁秀写的。我暗暗地祈祷,总该看过吧,希望如此,这剧曾经可是很红很红的。
她点了点头。我松了一口气,喏,里面那些孩子就是花季雨季。接着又补充道,花季是十六岁,雨季是十七岁。
为什么“花季是十六岁,雨季是十七岁”?珈珈扬起脸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就这么定下来的,就如,就如你叫珈珈一样。
哦。她恍然大悟般。其实她还是不晓得。她像彼得潘般,永远也长不大。我也像彼得潘般,也永远长不大。我们都还是小孩。我会时不时发点小神经,会天马行空地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会大笑,会哭泣,会喧嚣,会沉默。但是,我已经永远没有花季雨季了。
她还在想,一脸迷惘,眼睛渺然。我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小脑瓜,别发愣了,快点做题吧。要不然,待会讲不完了。
她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执起笔,乖乖地开始做起题目来。今天我们讲科技文阅读。讲完理论知识,我就让她做题。
我要去洗手。说着,她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她经常洗手,过一会就洗一遍,过一会又洗一遍,不知道什么缘故。好像她总觉得手老是脏的,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然后她会用很多的纸巾,擦手,擦鼻子,一团又一团,一卷又一卷。房间的地面白花花的,这里一片,那里一堆,犹如一个垃圾场。
洗完手回来,我以为她可以静下心来做题。但突然又说,哎,我这手怎么肿了起来?
又什么事啦?我一脸无奈。
她的妈妈就外面的客厅里。
快点做题吧,啊。
我发现自己跟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周旋。有点无奈,也有点无力。这样一种关系让我对自己产生无可救药的怀疑。在珈珈面前,我俨然是一个老师。尽管我不觉得自己是老师,也让她不必称呼我“老师”,但这个事实还是改变不了。在无形中搭建起来的两种不同的身份早已潜移默化地存在于我们俩的心中,我再逃避也无济于事。
真的,我的手不知怎么肿了一块。好奇怪啊。她把手臂伸过来给我看,我稍微瞥了一下,只是有小小的一粒红斑点而已。无关紧要的,我以为。
你看,我这只手上这个肿块就是从这样的小块长成的。她猜到我仿佛不相信,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臂让我看,我看到了,上面贴着一块邦迪,肿块倒没见着。
小予老师,你能帮我看看我写的文章吗?
可以啊。我脑海却立即一闪而过的是她关于汶川地震的一个描写:隆起的汶川人们不怕灾难。隆起的。
那我把博客地址给你。博客里写了几篇文章。
嗯。我看了就跟你说。
我喜欢上喝一种花茶,由柠檬+冰片+苦瓜片的花茶。他们说,这种茶很凉的。这个城市太湿热了。要适当地降降温,一个人才会清爽。我还喜欢听王菲的歌,一首又一首地听。她那独一无二的音质让我无比舒服,让我的心慢慢地沉静下来。
我已经不想去上Q。网络,这个虚幻又飘渺的世界。我曾经在网上邂逅一个男孩,聊得很好、很投机,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但后来由于发生了一些误会,搞得很僵。我想起他曾经不顾一切地说要从一个很遥远的城市跑来见我时的承诺,一遍又一遍。曾经那么感动,那么甜蜜,那么幸福,现在想起,觉得一切是那么幼稚那么天真。讽刺的笑话,笑后总会带来巨大的无奈与抽痛。很多时候,我们的QQ都亮着,都在线,却没有说话的欲望,就像一个陌生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我们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跟一台机器过意不去呢?为什么要因一台机器而坏掉自己的心情呢?一切都是虚幻的。一切都不过是精神空虚与自我安慰之下的产物。我开始惶惑了,茫茫然然,不知所往。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选择隐身或者干脆不上。
只有金钱才是最真实的。Adam说。她,91年。在淘宝开了属于自己的一间小店,每天都很忙,很忙。她很细心地经营着这个小店。进货,售货,发货,一切那么娴熟,那么有条不紊。有时仅仅从她与顾客的聊天中,我就能感受出她超出同龄人的理智与成熟。她仿佛不再是一个孩子,尽管她和珈珈是同一时代的。
萧渔总说他是一个孩子。尽管他的年岁告诉他已不再是一个孩子。他的思想深不见底,他的文字成熟得让人窒息。
我说,你已经不小了。
不是的。我还是个小孩,本来就是一个小孩。萧渔一再强调,很认真,也很执着。
然而当我说我还喜欢看偶像剧,喜欢离家到处游荡,喜欢一切冒险而美好的事物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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