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亭

十里长亭

愁忧小说2025-05-13 22:40:25
她名为莲,世人称她莲姬。那年江南正是一片好风景,像是到处都浮着一层淡绿色的烟雾,池塘里莲花开的正盛,散发着并不浓郁的幽香。十里长亭外站着一人,隔着很远模糊的白色身影一晃便消失了,好似并不存在过这个地方
她名为莲,世人称她莲姬。
那年江南正是一片好风景,像是到处都浮着一层淡绿色的烟雾,池塘里莲花开的正盛,散发着并不浓郁的幽香。
十里长亭外站着一人,隔着很远模糊的白色身影一晃便消失了,好似并不存在过这个地方。
她恍惚又想起这几百年间难得有一人能让她记住姓名,相貌却早已模糊在记忆中。她所做过的事情寥寥无几,而对应的贪恋她美貌的人做过的事万般多,她也只是看看,继续一副淡笑的面容却多了几分冷意。
她所记得那人名言姓苏,所穿戴的不是白便是黑,在记着的便是那冷淡的性子,再想想便又没有了兴致,但也无伤大雅,也便一笑
作罢。
她只是站在亭内看着亭外的风景,每日如此,不曾变过,百年来在到如今,在她身旁站的人早已成为森森白骨,而她却并未改变过半分,依旧伫立在那里,俨然成为一道江南的另一番好风景。
“待我征战回来后,你就嫁于我如何?”
她侧目,看着那双黑眸中如同烈火一般想要把她焚烧,她的嘴角弯起了一抹笑,眼尾处的几只小小的红蝶被渲染的更加艳丽,她感觉这是她听过许多年许多遍的一句笑话。
看着她眉眼弯弯,身旁人只是挑了挑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静候她的答案。
她长了长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转身离去,她亦没有回头去看他。
世人称她有无双容颜,肤如凝脂,眸眼漆黑如墨,额间一顿盛开的红莲,粉唇时常勾着一抹笑,垂落得发总是湿漉漉的散在腰间,一身白衣,袖口紫色的花纹隐隐可现。
十里长亭在湖的一边,盛夏之时这便是极好的纳凉之地,荷叶与盛开的莲花,夜晚的蝉鸣和点点荧光,以及她都是大众人欣赏的美景,直到有五年她不曾出现在这里,来这里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这十里长亭显得颇为荒凉,直到不知何时她又重新出现在这里,模样不曾变过,几十年来见过她的人早已容颜苍老,两鬓白发生,而她依旧容颜如旧,有人说她是妖,亦有人说她是仙,如此,倒也没有扰了旁人追求的兴致。
倒是她消失的五年让人颇有兴趣。
她想了想,那人的模样和她的过往倒是在她记忆里鲜活的就和昨天刚刚发生过得事,只是她忘了她是为什么会同意那人带她离开十里长亭,去他家生活度日,那时他接近她别有用心,她是知道的,只是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让他接近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到了现在她仍是没有想明白。
与苏言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天还下着小雨,长亭外像是笼了一层半透明的纱朦胧的能看到并不清晰的绿色,她只是站在亭外任凭雨水打湿裙角,还未天明便有人来到这里,看这朦胧烟雨色。打着一把纯白的油纸伞为她遮雨,她回头,看着那双冷淡的眸子里她的倒影,只觉得呼吸有些错乱,贴的太近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他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勾勒出弧度。
他在笑。
“每次经过这里就能看见姑娘你站在这里,今日下雨,难不成便一直站在雨里,小心沾染了风寒。”
她并未答话。她并未与人有过任何交谈,她细细打量着那双极为冷淡的眸眼,没有任何情意,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她唇边的笑意更盛,就是那样一直看着。许是被这样一直盯着看有些不习惯的苏言,牵过她的手将伞放在她的手上,转身便离开了此地,她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她抚了抚额间的莲,笑意越加妖艳,转身依旧看着不变的景色,只是有些不同了。
第二次见面时,已是深夜,他喝的烂醉,已然没有了那份冷淡的神色,只是靠在亭子的一旁,一直看着她,她与他对视,不知过了多久,他摇摇晃晃的靠近她,浑身的酒气让她觉得有些不适,但她没有动,只是他把她摁到在地上,伏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跟我走。”随即他便倒在她的身上睡着了,她侧了侧头眼神有了一些深意,唇角下垂,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闭上眼睛安然的入睡。
等在醒来时已不在长亭,躺在一张床上,身旁的人一直睁着眼看着她。
他问她:“我把你带来这里你可愿意,若是不愿意我可送你回去。”
她坐起身,什么也没有说,他站起来准备离开,推门而出时,只听见淡淡的一声:“好。”
他为她召来一个侍女,眉清目秀的模样低着头等待着她说话,随身侍候,她便起身拖着长长的裙坐在梳妆镜前,拿起木梳轻柔的梳着自己的发,镜中的她柔和的仿佛不想她自己,她放下木梳,那个小侍女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她却什么都没有说,站在她的身后。沉默了良久,只听见小侍女说:“这里的夫人已经沉睡了三年之久,姑娘你是将军新的夫人吗?”
她什么都没有说,摇了摇头。
兴许是过了十天,深夜里,他想起来这里有个她。才来西厢的卧室里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她,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注视她的脸良久,才将唇印在额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去,她才睁开眼,不知想什么。
小侍女名为锦绣,精通八卦,自从那日她否认了她不是他们将军新的夫人,每日都在给她喋喋不休的讲一些将军与他们夫人的情事,他们本为青梅竹马,原本很幸福的一家,却在三年前一场大火将将军府吞噬,生病中的夫人吸入过多的浓烟,就这样昏迷了三年,他们将军寻遍天下神医,却没有一个能够让他的夫人苏醒。
她笑了笑,赤脚走出西厢,锦绣跟在身后,撇撇嘴看着那双嫩白的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这几天她早已将这将军府走了个遍,也知道那里能够看到好景色。
小亭子中有一小方桌和两个小石凳,方桌上是一盘棋局,她看了看,坐在石凳上,小亭旁栽种着许多桃花树,远处还要一小潭,清澈见底,潭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她颇有兴致的走近,继而坐在那里,伸出脚浸入寒凉的潭水中,双脚都浸入,从而生出一种想要整个人都浸入水底的想法,她笑了笑,整个人都浸没在水中,这潭水并没有她看到的那么浅,她平静的沉入水中,耳边还有这锦绣的呼喊声,她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继而又是一人跳入,想要抓住她的衣角,他嘴边浮出好几个泡泡,是在说些什么她并没有听清,只是觉得这时的他很好看,眸眼里是慌张的神色,被束起的发被水波推得飘飘散散,最终她被揽入怀中,出了水,浑身都湿淋淋的,锦绣惨白的小脸,以及众人诧异的眼神,他把她抱回房,随即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挥了挥手身上原本湿透的衣物随即变干,有了些困意的解了衣物团进被中,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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