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有狗在咬我

梦中有狗在咬我

鸑鷟杂文2025-10-27 21:55:09
《梦中做》: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也学着时尚的作法,权作题记。仿佛是飘零太久,有一种强烈的本能在驱赶着自己,快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快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心中默默地
《梦中做》: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棋罢不知人换世,酒阑无奈客思家。也学着时尚的作法,权作题记。
仿佛是飘零太久,有一种强烈的本能在驱赶着自己,快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快找一个歇脚的地方。心中默默地念叨着,身体就在一条林荫道上飘荡着前进,看不清或者压根儿就没在意脚下的路面。悠过一段黑洞洞的崎岖小路,路边耸立四五株高大的枫香树,有松鼠腾跃。地面铺满积叶,踏上去软软绵绵,了无声息。树冠遮蔽着一个池塘,同样黑糊糊的。有一意识如蝶飞来,池塘曾经有人投水自尽。大约四十年前,一个毕业于名校的高才生来此地工作,后来就在这方池水中寻觅到了归宿。没有一点害怕,只是动了一下念头,就翩跹而逝。转过大树,眼前就出现了一栋两层小楼。似曾相识,其实相识,心中有些诧异,这么多年,自己曾经住过两三年的老旧蜗居多次改装,变换用途,竟还在一个特定的情境下诡秘而现。梦里没有时光在流淌。进去,意料之中的凌乱,靠墙的破桌依然如故,墙是它的双条腿。桌上搁一青花大碗,碗内白蒙蒙一丛,就如当年扯连阴时,墙壁挨地一尺高都长着的白毛。这时才想起随身带有食品,慌忙从棉袄口袋里抠出,刚才还温热柔糯的食物变得冰冷僵硬。让人迷惑的香气便在屋内弥散,与原本就有的气味掺和,酿出一种说不清古里古怪的空气。这食物应该是为一位最亲的人准备的,可我实在想不起这个世界上谁是最亲的。可能是我那含辛茹苦的母亲。十余岁时,她就帮人推磨,年过花甲还在打柴。一些人生活中劳苦,是文字如何也描述不了的,个中的酸痛会如女儿经常涂抹的修正液一样让一支支流畅的笔尖凝滞而粗野。
从前的走廊是敞开的,不知什么时候给封上了,不是流行的铝合金嵌玻璃,而是青砖。那砖一定是才从地下挖出来的不久,又长又厚,湿漉漉的,粘满了斑驳陆离的苔痕。走廊内幽暗昏惑,相连的几间房的窗子亮着黄晕的光,还有别人在这里栖居。谁?不敢敲门。凭印象到隔壁水房洗碗。这里竟也住着人,真可谓逐水而居。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会忘记他的笑刀,也最钦慕他的机变。他深情地注视着我,目光与水龙头里喷溅的水一样。我想尽快洗刷好霉变的碗筷,可那此污垢偏偏就像与碗筷与生俱来。心里那个慌乱,乱得水都在狞笑,张牙舞爪。不惑之年的我,开始明白,让我们痛苦痛恨的人和事才是自己心智成长的沃土,而让我们快乐快意的恩与情却往往只能成长零星的野花。
到后山走走,那里有竹林,竹竿上用小刀刻出了地老天荒的誓言。信步而上,在一台阶处,遇见一人,他曾多次在我经济拮据时给予援助,我忙致意问候,他淡笑,擦肩而过。有些竹子不知何故枯萎在地,灰黄的竹枝光溜溜地垂头丧气。再上去,山寒树瘦,赫然出现了一处空旷的平地,啊,山顶被割去,只剩下一侧小土包,就如一只残存的耳朵。便爬上土包,四处都是树桩,树桩皆被装饰得秀逸清奇。没有路,只有连天衰草。这时,有狗吠,如闪电,又如山洪。空旷的平地,分不清是操场、飞机场还是工地。一时尚女子,一条绳子系两条小狗,正在狂飙。一中年男子掣一巨狗漫步,一手死死揪着狗头。我小心地从两条小狗边走过,那狗扑面而来,两个嘴巴都咬向我的腿……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细加思量,梦邪?非梦邪?庄生梦蝶,青莲游仙,稼轩破阵,重光贪欢,诚不虚也。梦,生命的另类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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