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傻瓜年龄”
近期《读者》上有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深思。其文章标题很有意思,叫《中国33岁》,其内容是说韩国《每日经济》与每日经济调查公司共同进行了中日韩三国国民经济意识调查,认为中国的国民经济的形象年龄在33岁。其
近期《读者》上有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深思。其文章标题很有意思,叫《中国33岁》,其内容是说韩国《每日经济》与每日经济调查公司共同进行了中日韩三国国民经济意识调查,认为中国的国民经济的形象年龄在33岁。其论证起来相当有趣,这说明中国的国民经济发展的趋势相当于一个人的年龄青年期,这样说来,我们中国还有很大的发展壮大的空间。由此,我也自省起来,第一自省点,我放在了我的“傻瓜年龄”上。当然还有很多这样的年龄,如“开窍年龄”、“脆弱年龄”“疑神疑鬼年龄”等,这得以后慢慢说。何为“傻瓜年龄”?我认为,一个人无论他怎样,都有个“傻瓜年龄”阶段,只是长短而已。这样说来,也许很多人会笑我,这是不是异想天开的胡说哟,其实不是的,如果你仔细回头一想,很有道理。为什么?所谓的“傻瓜年龄”,就是人在这一时期里特别犯傻和犯错误,那傻劲无论家长或别人如何管教,限制或阻止、约束等,这类傻事总会层出不断地涌现出来,大有让人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之所以提出“傻瓜年龄”的概念来,是出于现代人文观念而相对确定的。如现代人强调了人的生命安全性,即以人为本,一切不利于人之生命安全的行为为之“傻”。另一点是正宗的道德、先进的科学和文明的社会为基点。凡不合符后面的行为规范的也为之为“傻”。
一个人的“傻瓜年龄”,大约在五岁后出现,一般到十二岁在左右结束。从生理上讲大概可以用不着派专人抱养和守看,这时的年龄就是到了傻瓜年龄,它是由家庭个体活动范围走向了与外界局部交流的群体活动范围,也就是人开始有一定的活动群体和圈子的年龄阶段。“傻瓜年龄”在表现上就是思想单纯,好于冒险,行为荒诞,具有强烈的逆反心理,不知天高地远,一切都新鲜和刺激,好玩,什么都敢于去模仿。以至于几十年后回想起来,始终认为所发生的那些事或行为都很傻,但却很有味。作为我们这代人来说,“傻瓜年龄”尤其漫长。“文革”时期,也就是1966年时,我刚好上小学一年级。一切的规矩和意识都乱了套,不读书了,学生可以批判老师,老百姓可以斗争当官的。小摊贩可以打公安,穷人可以抄有钱人的家等等。那时我们刚好是六岁至八岁左右。
我的“傻瓜年龄”所干的傻事太多了。比如说别人结婚进洞房,一群小娃娃就是要去躲在门外或窗外,通过门缝去看新婚夫妇到底在床上干什么?或非要将敌对的小伙伴的家长名字写在臭茅坑的墙上才高兴。或非要让那些蹲茅坑的人,搞得一屁股都是屎尿才快活。或非要让那些急匆匆乘渡船的人,掉进那些我们搞的暗道机关,摔过狗啃屎才兴奋。或非要让那些卖菜农民去拾那些假的大钱包而出洋相才喜剧。或非要整得老师们走进教室被门顶上偷架着的扫帚,清洁盆落下来,搞得一脸尴尬相,我们才光荣。上课时,或非要暗中把女生的辫子捆在掎子才好玩。非要卷上干红苕叶,做成大烟抽的样子才英雄。那时胆子奇特的大,我们敢在斜坡弯道上堆大石头,想看汽车翻车时的壮观情景。完全是干事不计后果,爱搞恶作剧,整人等,这就是“傻瓜年龄”所容易干出的事情。
我的“傻瓜年龄”时,对一切都好奇和新鲜,我那时家在城乡接合处,我妈妈又是农村小学教师。尤其对那种田间,小溪里的鱼吓,农村土墙上的蜂子,大树上的鸟窝、池塘边的青蜓,竹林里的竹蝗、树上的蝉,山丘的蚂蚁洞等都捣过。自然也爱到过一些惩罚,如被蜂蟞,蛇咬过,蚊子叮过,蚂蟥吮吸过,特别是夏天,长得一身是痱子,满头是青疱。这些自讨的傻事也不少。那时完全没有危险意识,也不可能知道哪些事是干得,哪些是干不得的。
那年月对于吃来说,特别犯贱,像荒坡里的马齿览,山坎上的毛草根、田边角落的侧耳根、清明菜等采来当作菜肴,更有趣味的是将邻家的猫、狗、鸡也搞来打平伙。农民地里的苞谷、红苕、胡豆等都是作烧烤的新鲜原料。“傻瓜年龄”是不知卫生防疫的。“傻瓜年龄”,作为男孩子来说,特别明显,当然少不了被家长臭打一顿,保证得多,忘掉也快,傻事仍是照样做。
我发现现在城市里的孩子,很少有“傻瓜年龄”,即或是有点也很短,因为孩子们都成了圈养物种。从学前班开始就被各种家长的爱好制约死了,小孩子任何行为都会受到教育和管教。从五六岁开始,各种艺术培养压在头上,上学了又有名目繁多的科目所限定。现代的孩子们规矩了,家长们绝对不让他们再干我们那种傻事了。现在“非典”、“口蹄疫”、“爱兹病”等等多得很,各种莫名的恐慌天天都在提防。
对照此说,我得分析下去,我们会自然发现很多有趣现象。我总结一下:
“傻瓜年龄”所遵循的要点是第一是快乐,第二是自由,第三是兴趣和玩乐,第四是表现自我,所以它相当傻。例如,我们小时候学游泳都是由几个小伙伴相约而去,到江河和水塘去游泳,绝无大人或家长约束,也无救生预防装备。既自由又开心,新鲜、刺激,自我发挥,这是极为快乐的事。相反现代人首先是想到的是安全。一切游戏都为人工安排下的项目。少了天然我乐的趣味。
“傻瓜年龄”没有正宗和正经之说法,于心而起的是快乐,所以傻。现代小孩子即或是有兴趣,很快被家长或老师们限定成一种本领或学说或成才上了,如音乐有兴趣,马上就被强加到一种规范条例训练中去了,由专家或专业的程式的教学所限定,少了儿童游玩快乐的天性。
其实我发现我国文化中有种有趣的现象,“傻瓜年龄”很多人愿意在私下回味,却不愿意公布出来,还作为人生中的一大趣事记载下来。特殊是把它纳入个人隐私中去深埋在心里,生怕对自已的名声不好。“傻瓜年龄”其实与成人的道德和思想并没有好大的关系,到是与情操有关。可我们国人的意识中常常将其任意夸大或无限上纲,国人性格中大多是正经有余,活泼欠佳。如曹操和刘邦、朱无璋就爱讲自已的“傻瓜年龄”中的趣事,可后来被儒家的伪道士和假圣人们数落,纠其一点攻其一生。其实若自已放正心态看,谁没有“傻瓜年龄”呢?
虽然每个人都有“傻瓜年龄”,别人或家长无论你怎样限定,可这种天性是不可泯灭的,只是多少而已。我道是想看到那种有生活情趣,丰富多彩的文章,而不愿看到那些假正经,满口的仁义道德和古板,僵化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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