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和幸福

哭泣和幸福

贪恣散文2025-08-25 01:47:04
哭泣似乎总是和悲伤联系在一起,但今天晚上,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因为偶然间提起一些人一些事,让我哭得一塌糊涂,但心里有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点遗憾和满满的幸福!原来哭泣和幸福这两个看似背道而驰的词语竟然可以
哭泣似乎总是和悲伤联系在一起,但今天晚上,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因为偶然间提起一些人一些事,让我哭得一塌糊涂,但心里有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点遗憾和满满的幸福!原来哭泣和幸福这两个看似背道而驰的词语竟然可以这么和谐的共存!
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如果不是因为手机上有日历,恐怕我早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但我的手机只有在锁屏状态下才能看星期几,于是引发了以下的对话:
“今天是星期几啊?”
“周七,待会就该周八了。”
“周八,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呢!”
”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回答我爷爷的,结果他还以为有周九呢!”
“这句话听起来感觉很幸福,那一定是一个可爱的老头,你一定很喜欢你爷爷吧?”
“那是小学一年级的故事,并且是个真实的故事,不过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外公外婆!我开始分享那些瞬间,起初,我一边打字,一边不由自主地笑,当我说到外婆去世,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原本笑着回忆曾经的我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那些生动的细节席卷了我的大脑,让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写到这里,我又要开始重复那个过程了,我有比之前更加充裕的时间去回忆这些细节了,此刻我还在微笑,下一刻……)
外婆在的最后一个寒假,那时候外公已经去世了。那天早上起床坐在桌边吃早饭,妈妈递给我两张五十块,然后说:“这是你外婆给你的,她以为你今天要回北京了,天不见亮躺在床上就开始,窸窸窣窣地摸了一大早上,起床的时候跟我说这钱的角边有点坏了,让我换张一百块的新的给你。”我听完后当时就感动地一塌糊涂了,事实上那一天并不是我返校的日子,只不过是去亲戚家吃喜酒。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和妹妹走的中学外边的斜坡从河边回家。刚刚能看到我们家房子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窗户旁,我们知道那是外婆,因为只有外婆一个人在家。我和妹妹一叠声地叫着“家婆,家婆……”从斜坡上冲下去,一路狂奔到后门,外婆一直没有搭声,等我们在窗下抬头仰望着外婆的时候发现她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和妹妹,我们问外婆我们在对面喊她的时候她有没有听见,她说听见了,我们又问为什么听见了没有答应呢,外婆说她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别家的孩子一路在喊家婆家婆的……想来,定是外婆一个人在家等得久了……当我真的返校的那天早上,我提着行李跨出大门,回头对外婆挥手,看见外婆扶着墙站在楼梯口看我。我就这样离开了,后来,那一眼,成了我看外婆的最后一眼!我登上离别的客车,看着窗外那让我难以忘怀的景致,心里满满的都是别离的惆怅……那天下午,二娘正带着我们一帮子孩子去德克士吃东西,爸爸打电话催妈妈早点回家,爸爸告诉妈妈,外婆早上送我的时候摔了一跤,她说她想多看我一眼,她怕这次走了就再也见不到了,外婆有高血压,幸运的是这一跤倒也没摔出什么问题。当时我对外婆的说法不以为然,因为外婆除了高血压没什么毛病的,倒也算得上身体健康了,却不想竟然被她言中了!我返校后的某一天,上厕所的时候不慎把手机掉进去了,管道比较深,管教学楼的阿姨说可以找人来捞,但只能明天了,因为今天太晚了。我自己趴在那里捞了半天也没捞起来,心里想着反正泡一夜也没什么用了,就一狠心冲下去了。我打电话给妈妈说手机掉到厕所了,结果却听到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外婆因为大便不顺肠穿孔,正在手术!挂完电话,我在教室里大哭起来,我心里好害怕外婆就这么走了,我不想就这么失去外婆,我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掉厕所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哭的不是我的手机,手机丢了就丢了,不至于让我痛哭一场,但外婆的情况让我崩溃了,我不能口口声声地为外婆而哭,因为我怕一语成谶,尽管我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个小手术而已,不用担心的,但那个消息让我莫名其妙地担忧,我只能借着手机的名义,发泄对害怕失去外婆的恐惧。当我再次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跟我说外婆已经去世了,那一瞬间,眼泪就那样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我也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后来,我一直对那个手机的事情耿耿于怀,我固执地认为,如果我把手机捞上来了外婆就不会走,如果我没有把手机掉到厕所,外婆就不会出事,这个手机预示了外婆的情况,都是因为我,才没有挽留住外婆的生命……或许是种美好的期许,希望外婆本不该离去……我长到这么大,是第一次那么真切地失去我最亲最爱的人。虽然外公走在外婆的前面,但当我知道外公去世的消息时已是时过境迁,那种悲伤很淡很淡,但外婆的离去,我虽未亲眼所见,但却经历了那个担惊受怕的过程,这种悲伤,来得真切多了。但当我回家,看到那些外公外婆留下来的古老家具,看见他们曾睡过的床,看见那个外婆喜欢探头张望的小窗,看见枕头边上那根拐棍,仿佛他们都没有离去,只是出门打牌去了一样…放假回家,晚上要睡那张外公外婆曾睡过的床,妈妈在整理床铺的时候问我,外公外婆睡过,你怕吗,我说当然不怕,那是我的外公外婆啊!……在我知道外公外婆去世消息的几个月里,我不穿红色的衣服,不戴红色的头花,我尽量穿黑白,尽量杜绝所有喜庆的颜色,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种做,或许是为了弥补不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的遗憾,或许是为弥补不能亲自为外公外婆戴孝的遗憾,或许是为弥补不能在灵前一哭的遗憾,但事实上我并不那样注重那些仪式,我潜意识里期待着外公外婆死后能看到我,他们若见到我这样,定会知道我对他们的思念吧,定会知道我心里装着他们,那样他们肯定会觉得欣慰,因为我在想他们,我在以我自己的方式怀念他们,尽管没有任何人规定我必须要这么做,我却心甘情愿地像一个封建社会里虔诚的教徒一样用我自己的方式纪念他们…
失去外公外婆的感觉谈不上悲痛,只是淡淡的哀伤,深深的怀念,和回忆起来时那种满满的幸福!
这篇文字,刚开始写时,是淡淡的幸福,想到外公外婆就会有的那种幸福,当写到外婆那些像是暗示似的举动时,当写到痛失至亲时,是决堤的泪水,无法抑制的伤痛,当写到回到已经没有外公外婆的地方,却变成了淡淡的失落。然而,无论是伤痛还是失落里,都充满了想到外公外婆就会有的那种幸福!原来,哭泣的时候也可以这么幸福!
因为拥有太多能触动心弦的细节,因为拥有太多平淡无奇的回忆,因为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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