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未央,梦若沉香

十月未央,梦若沉香

过隟散文2025-12-28 21:33:10
我连年跋涉是向南的黑夜,如我举着的旗注定被这个路口的河水浸泡那些十月残留的绿,团在冬天记忆的火边正好适合我的马蹄,我的身后,苏醒的夜梦如沉香也许已经没有人记得,那是十六年前十月的一个上午,秋风习习,云
我连年跋涉
是向南的黑夜,如我举着的旗
注定被这个路口的河水浸泡
那些十月残留的绿,团在冬天记忆的火边
正好适合我的马蹄,
我的身后,苏醒的夜
梦如沉香
也许已经没有人记得,那是十六年前十月的一个上午,秋风习习,云雾缭绕,我的心情始终阴郁,跌落到谷底。当火车离开奈曼小站时发出的汽笛长鸣,那声音就如同一把刀扎在胸口,火车压过铁轨的响动蜿蜒而来,柔蔓而去。更没有人记得,我眼里夺眶而出的泪水。
站台是个收藏泪水的地方,但是别人看不见,也不会在意,熙熙攮攮行色匆匆的人完全淹没了我的忧伤。
那时我还正年轻,三十岁已经是科级干部,在县城里也是崭露头角的小人物。刚好地区办公室要个秘书,也来考核了,还没有结果,或许是那个年代,或许是年轻,虽然在意,但是没有着意去托关系,苛意找门路,也许是小文人那种虚荣以及残留的一点自尊吧。所以当时,我离开奈曼旗之前没有什么准备,只是几天前,在自治区政府工作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有家公司经理要找个秘书,过来试试吧。我无置可否,只是在很多不眠的夜晚,我会想来想去,就是梦中会出现分离的情景,朋友们离去的背影。我一曲一曲哼唱着蒋大为的《在桃花盛开的地方》。我跟妻子静静地坐着。我的离开,她很不情愿地,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唯有上小学的女儿还不懂大人的心思,自顾自地甜甜地睡去。
有个担任政府领导的林大哥,曾经在乡镇和企业都当过头儿,比我大六七岁,是我的领导,又是大哥,他一向仗义让人感动,完全不似我莽莽撞撞的年纪,毛毛躁躁的性格,以至于认识之后就成了朋友,由始至终,多年未改。他鼓励我,还是出去闯一闯,天地会更广阔。大哥的话,我记在心里了。在我的印象中,大哥始终是充满活力的,是有闯劲的,无论在乡镇,还是企业都搞的红红火火。他的话像阳光一样。我自觉也增强了很多底气,多了些自信,像一棵喝足水的玉米,盈盈地闪着光。
我不顾家人的劝阻,离开奈曼,上了火车后,显得还很镇定。当火车驶离奈曼,我才恍然明白,让我擢擢生长的水和熠熠的光不见了。我在离开时并没有给同事留下只言片语,我是以私事请假出来的,没有扯明。我望着车窗外的土地、房屋、庄稼,让我爱不完,大地连成一片绿色,远不到边,我的心钩沉一片灰色,深不见底,宛如一个令人悲伤的哑剧。心情起起伏伏间,这样的心态持续了好多年。
在火车上,一路心神不宁,国庆期间,那时没有长假,我很孤独,很寂寞,唯一伴我的是书。经过三十三个小时的颠簸,在十月二日晚上,到达呼和浩特。住在车站附近的旅馆里。那时,已进入秋天,天气凉爽。饭后,在楼下转悠,街上越来越多的人,坐在小桌子前喝啤酒唠嗑,偶尔有被打理的清爽干净的小狗走过,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我觉得眼羡,觉得生活的好与美并非一样的。就像我在旗里工作时,每当下班后,跟朋友在小饭馆里,炒个鸡蛋,炖个小鸡,上一盘石鸡肉末的咸菜,来一个杀猪菜,喝一壶地产的烧酒,那种豁然的心情,开朗的笑声,那种简单纯粹,至今记忆犹新。
我来应聘的是保险公司,办公地点在新城东街的一座红楼。那时保险公司只有一家,不像现在这样,林林总总,多的都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了。大楼很气派,我还是第一次出这样的远门,第一次坐电梯。进了这座楼,就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在我看来,这座大楼就像一个特殊的物体,霓虹闪烁,发光发热,人流来来往往,源源不绝。
见了云经理,个子高大,操一口本地话。他把办公室温主任叫来,我便被安置到办公室做了秘书,试用期半个月。我想,既来之,则安之,留也好,去也好,要懂得接受生活的变化,对得起旁人。
而在我看来,公司是多种人聚合的复合体。搞宣传的老张跟我说,公司里都是当地头头脑脑的子女,都是有背景的人。我知道,自己还是熟悉工作,尽快进入角色是首位的。老张爱好摄影,的散文也很有味道。有时候会觉得他什么都懂,工作上的压力,人际上的暗伤,生活的沉浮都可看清;有时候又觉得他还很单纯,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很倔强,有个性,认为有理的事情,谁说也不行,忍不住为他忧虑、担心。认识了几天,我几乎知根知底,看着他快乐、他难过,他的收获,他的失去,也让我忧思起来,这座楼霓虹闪烁却有迷踪,更有鬼魅,那电梯虽然拥堵,但是空乏,一旦掉下去里面的洞是很深的。
我不在意,然而正是这样不在意的心态,常常让人有意外的收获。那几天常常想家,想单位的事情,我怎么能扔下不管呢。因此,我从没有着意粉饰的表现,每天照常处理公文杂事,我甚至笃定,不来这也好,在旗里生活也是很惬意安然的,不一定就将一辈子的漫长时光留在陌生的城市里。
也许只有淡然的对待,才有更多回旋的雨滴,才有更多幸福的可能。我半个月试用结束后,收拾收拾准备回家,经理让人事科长拿来了商调函,跟我说,你想来的话,就让旗里的人事局盖上章,不来的话,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是的,保险公司是垂直管理,不需市里审批,就可空中飞人。他没有听我的回答,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恰巧那天办公室的同事加班,我们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阎饭馆,羊杂碎做的很有名,被人们称谓保险公司第二招待所,因为保险公司人吃得多,可以说扶持起来的。
酒桌上,同事们俨然接受了我,当成了办公室的一员,纷纷说等我回来,我也答应会回来的。那晚都没有少喝,我心里也有些伤感,有一颗刺扎的很痛,当握手告别的霎那间,我眼睛湿润了。
我走在路上,环顾四周,昏黄的路灯下多是遛弯的人影,我看了看自己,不免有些戏谑的意味。路旁有人醉了酒,跟出租车司机吵架,我走过去又折回来。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那是一个他乡漂泊者的眼泪,多年来都没有如此过现在想来,那是命运笃定如此吧。
回到旗里,我跟妻子商量,她还是不赞成,她说,你走了,我们娘俩怎么办我,你好调动,我调动那就难了。她说完了,我的心也是酸酸的,我眼睛都不敢看她。
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跟父亲商量,父亲是个普通工人,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说,自己做主吧,都在那已经呆了一段时间,自己适应不适应还不知道。
我到了林大哥那,将那个决定抛之脑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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