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惑

惶惑

诏检散文2025-04-11 05:17:20
我想我的生活即是如此,就是拼了命的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再义无返顾的跳进另一个坑的转变。其实结果都一样,始终不能改变什么,怎么也逃不脱生活套在人身上用以撒野的囚笼。横竖都是被捆绑,被束缚。奋力挣扎,也是徒
我想我的生活即是如此,就是拼了命的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再义无返顾的跳进另一个坑的转变。其实结果都一样,始终不能改变什么,怎么也逃不脱生活套在人身上用以撒野的囚笼。横竖都是被捆绑,被束缚。奋力挣扎,也是徒劳无功。这样的状态,很让人泄气。
是的,毫无希望。
早晨起来挤公车去上班,看到独自捧着鲜花去扫墓的妇人,样子安静而虔诚。这么早的时间,也许是急着去看望她爱的人呐。只是,生命的力度如此微薄,轻易的就是天人相隔。
公车总是过于拥挤,没有坐位,我站在旁边,看着那一束黄的白的耀眼的菊花,又开始幻想死亡。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过马路时总是下意识的就会走在身边人的左边。我总是这么视死如归的断定,如果发生什么意外,那么,先遭遇的,肯定是我。我记得这习惯是被龙龙培养出来的。那家伙过马路时胆子比猫还小。尤其是十字路口,一看到飞奔过来的车辆就会吓的尖叫。于是我总是会走在左边护着她,然后骂她,你看你看,我都帮你把车给挡着了,要死也是我先死,你丫的瞎叫个鸟呀。这样,她才会渐渐的安静下来。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手,嘴里还是会不停的嘀咕,求求你求求你别撞我我是好人我真的是好人啊撞死了多可惜呀……这样一口气说下去标点符号都不用打一个。我狂晕。
晚上回来打点滴,也许是药物作用,心里莫名烦闷的厉害。一个割腕的年轻女孩到诊所来包扎伤口。女孩走后,那些医生护士开始在旁边大声谈论那个女孩,用手比画着她伤口的位置、深度,像是在研究一个津津乐道的故事。突然的对这一切无可忍受。药水通过手背滴进血管,像些来历不明不坏好意的侵袭,让我无法休息无法安静无法睡觉,心里异常难受。给徒弟发短信说我难受难受难受死了!说完之后,眼泪差点当众就掉了下来。我再不要上医院,再不要一个人,身体坐得生生的疼,然后很无聊很傻冒的看药水从瓶子里一滴一滴的流进自己身体里。我难过的想哭,我想说话,真的,我不要什么,不要打针,就想能有谁跟我说说话就好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没人理我。只能不停的玩手机,不停的和徒弟发短信。话说其实徒弟还确实是个好人,其实每天都在陪我,发很多很多短信,给我关心。可是,终归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不可企及。像沙漏里的细小沙砾,会在时间的缝隙里悄然流走。
早上起来,发现鼻子在流血,被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干燥。事实上现在也不到干燥的时候,所以说还是我病了。打了三天的点滴,似乎没什么效果。好转趋势并不明显,上班的时候累的全身发抖。我扯着胡快的衣袖说,兄弟,你看我的手,你看我的手,一直在抖呢。于是他把椅子让给我叫我坐着,坐下来便不想再起来了。快快兄弟也是个好人,只是我就要走了。以后再没人在中午休息的时候陪我去网吧,去给我买棒棒糖来吃了。
记忆力下差到了一些人不可容忍的地步。跟幻觉说我病了,不过还好,吃了几颗药,就是好象那药没起作用。后来跑去喝水,才发现药和开水都还搁在桌子上凉快着。幻觉说,你要再给我忘记,我杀了你。快快兄弟也说要杀了我。我不明就理。他说杀了你,你就不会走了。我想,那地方终究还是有个把人在留恋我的。要杀就杀了我吧,可我还是会走的。
收到一些简短的留言,是博客里认识的人。我知道一直都有人在看我写的杂七杂八、或无病呻吟的东西,偶尔说话,但是不多说。是在默默看着我的。对这些人很感动。我们一度自言自语,不互诉,可是我们在用心交流。有一些人我不再理会了,亲爱的,请不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在于你,这是没有原因的事,我只是不想理你了,在你那里说过太多话,裸露了太多忧伤,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能纵容。我需要远离你。隐藏那些见过光的伤痕。我知道,你想拯救我,给我温暖,对我疼惜。可是你不知道我的伤口在哪。于是,你为你的仁慈,找不到可以安放的支点。
我害怕幻觉,所以,不要给我稍纵即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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