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等你

今生等你

心存芥蒂小说2025-08-07 02:32:03
今天,我本是和梅儿去布置礼堂,圣诞节中文系要和法律系一起联欢。其实这件事是梅儿负责的,但是她硬拉我陪她。然而没想到今天或者说今天遇到的人使我的生活有了改变。后来,我想这一切也许都是注定的吧。梅儿打量着
今天,我本是和梅儿去布置礼堂,圣诞节中文系要和法律系一起联欢。其实这件事是梅儿负责的,但是她硬拉我陪她。然而没想到今天或者说今天遇到的人使我的生活有了改变。后来,我想这一切也许都是注定的吧。
梅儿打量着礼堂,想着怎样布置,而我则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她投入工作的专注神情。梅儿是那种对一切都很积极的人,而我则很懒。她在那里构思,不知不觉我竟睡着了。醒来时,我发现身上披着一件衣服,但显然不是梅儿的,因为我能从衣服上闻到一丝很淡的烟味。
“梅儿”我抬头喊了一声。
回头的不只一个人,还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梅儿走了过来,那个男生也跟了过来,随着他的越来越近,我的惊讶程度也在一点点地增加,太像了,他的外形神态,特别是那眼神都太像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了——季伟。此时,往事一幕幕地在头脑中闪过……
我独自地沉溺在自己的回忆中,眼睛一直盯着他。梅儿碰碰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马上红了,我不知说什么好。原本就不擅表达的我此刻更显得窘迫拘紧。我实在不知如何来应付接下来的,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感到难堪。我似乎感觉到他笑了。
“梅儿,我先走了,你忙吧”我飞一样地跑开了。
外面已经有些微暗,我跑着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失态的羞愧和往事一齐逼着我的眼泪向外涌。此时外面真的好冷。泪在我脸庞滑过,仿佛要结冰。那是天气的冷和心中的冷共同凝固我脸上的泪水。我逃离了礼堂,然而却逃不出心中的那段伤。
后来梅儿告诉我,他是法律系的任鹏远,已经大四了。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不同系又不同年级,毕竟这个学校还是很大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常喜欢在体育馆里坐着,不是看比赛而是看书。我向来讨厌体育运动,所以那噪杂的环境正好给我一个闹中取静的场所。其实我也许是怕静得出奇的场所让我去想往事吧。这天,我在体育馆里看《一帘幽梦》,正被其中的字句感动着。看到紫菱在病房外听着自己的爱人向自己的姐姐求婚。我的眼睛一点点地湿润了。
这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我抬起头,竟是任鹏远。
“你好”他边说边用毛巾擦额头的汗。
“你好”我尴尬地笑笑。
“常来这儿看书?”
“是”
他看了一眼我的书的封皮,念了出来,“《一帘幽梦》,是琼瑶的吧?”
“是”
我不敢和他继续聊,他太像季伟了。我看一下表,“我有事,先走了。”没等他说什么,我又跑了。也许我是个怯懦的人,我不知如何应付便选择逃避。
圣诞节联欢的那天,我坐在后面,有些节目看不太清楚,索性也不看了。我旁边的同学差不多都挤到前边去了。我懒得动。我开始观察我周围的人,就象《一帘幽梦》里的紫菱,不一会儿,旁边坐了一个人,我转头竟又是任鹏远,我下意识地看看表。
“今晚的晚会是不可以提前走的”他说。我抬头又看见了他的笑。这次我没有走,我也笑了笑,开口道“那天没有吓到你吧?”我真的怕礼堂的那次见面有些过于失礼。
“你说呢?”他反问回来,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又马上说“没有”
“你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特别像”我觉得还是有解释的必要。
“原来是这样。”他点点头,我想他应该是明白了那“同学”的含义。
我们又接着聊,只是闲谈,但是很愉快。
后来,他常来找我,大四应该有的繁忙和烦恼似乎离他很远。
21岁的我虽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太迟钝,我感觉到了他对待我的温柔和呵护,也感受到了他看我时的灼灼的目光。然而我却害怕,害怕他的眼神,两年前就为了一个同样的眼神,我已经傻傻地陷入了一次,我问自己还能吗?我还敢吗?
我在迟疑,他却没有放松追求的脚步。
第二年,他马上毕业了,他没有打算回上海,却要留在北京。记得他说过他家在上海,他爸爸是当地一个很出色的律师。其实回上海更有利于他的发展。我劝说他回去,可是内心却有一丝不舍。我问自己这难道说是我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鹏远,你应该回上海,你怎么能放弃那么好的机会呢?”我轻轻地对他说。
“盈儿,你应该知道原因的。”他一直看着我,让我有些心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敞开心来接受吗?我怕,怕忘不了季伟而伤他。同时也怕伤自己,鹏远太优秀了,甚至超过季伟,季伟尚且留不住,鹏远这样一个人,他的心会属于我吗?拒绝吗?我开始的冷淡并没有让他退缩,或许现在自己也有些依恋他,然而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爱。此刻,我胸口象卡住一块冰,凉凉的,我不知是否该让它融化。
“你真的希望我回上海?”他又问,目光紧紧地追着我。我不知如何回答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睛湿润了,但我却看见了他的目光,有急切,有恐慌,也有一丝无法忽视的伤感,我眼中的已盈满,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他的影子在我眼前渐渐模糊,但是我觉得仍然看得清他的眼神。
他又走近了一步,用手轻轻地擦去我的泪水,然后把我揽在怀中,“盈儿,我知道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听着他的话,我哭得更厉害了,无助的我把脸埋在他怀里尽情地哭。慢慢地,我停下了哭,但我仍不愿起来。此时,我好想就这样一直靠着。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过得很好,鹏远的幽默开朗和温柔细心让我变了,爱笑了。寝室的姐妹都调侃我成了幸福的小女人。鹏远虽然工作了,但常来学校看我,陪我。渐渐地我忘了心中的伤,一点点地接受鹏远。
这天,他带我出去吃饭,吃到一半时,我的传呼响了。
“是梅儿,这丫头说不定又有什么麻烦了”我笑着说。他把手机递给我让我回话。
“喂,梅儿,季伟回来了,他在医院里,想见你。”这一句话如同惊雷让我不知如何反应,他回来了?他病了?鹏远感觉到我的变化,把电话接过去,“梅儿,怎么了?有什么事?”隐约听见梅儿支唔了一会儿。鹏远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结帐便带着我向外走。“盈儿,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他吧。”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感激他的心胸,也感激他对我的了解和理解。
到医院,我看见了一张令我不敢相信的脸,惨白惨白。他的父母都在,他母亲已经哭红了眼睛。
“他一直等你,刚睡。”季伯父解释。
“盈儿,为什么,他还那么年轻,却要这么早离开?”那是一个母亲绝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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