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少年侧影翩然

谁家少年侧影翩然

祖爷爷小说2025-04-15 02:10:35
我以为过了那么些年,我会忘记很多事,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听到了一首旧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因为这首歌,我们一起听过。(一)“小……锦?”2009年的初夏,当我从八角街一家奶茶店晃出来,仰着脑袋与高原的
我以为过了那么些年,我会忘记很多事,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听到了一首旧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因为这首歌,我们一起听过。

(一)
“小……锦?”
2009年的初夏,当我从八角街一家奶茶店晃出来,仰着脑袋与高原的太阳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久违的声音迟迟疑疑的响在耳边,我觉得我的脖子一定僵住了,竟有点弯不下来,眯了眯眼,视线里恍惚出一抹浅淡身影,一如多年前第一次看到她时那么不真实,时光在这一刻显的别样亲切,它把篆刻在我们脑细胞深处的那些美好,轻松的拉出来晾晒。
“青、夏……陆青夏,这两年你跑哪里去了?”我抹了一把眼角,盯着两米开外的人轻吼,她轻轻的笑,“小锦,江南的水土把你养的更漂亮了哦。”
我们并肩坐在布达拉宫的广场上,翘着脚。
我说青夏你很不仗义,小诺结婚时,都联系不到你,你现在好吗?
她望着天空,然后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曾经美丽的脸庞依旧,她说小锦我结婚了,他是这片高原上很平凡的一名唐卡师,我们生活在这里,将一直生活下去。
我看着她唇角梦幻般的笑窝,眼角微涩。我说青夏你老公竟然抢我饭碗,我一直的梦想就是做个纯粹的艺术家。
她笑,轻轻的说,每天清晨醒来,看到他和阳光都在,那就是我想要的未来。小锦,你看这些来朝拜的人们,他们磕长头转经轮,虔诚祈福,只是希望平安和顺,其实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简单。小锦,冬天时我去青海看景驰,见到过叶炎,他,还是一个人。
我笑了笑,扯出一丝心酸,眯起眼对视高原浓烈的阳光,直到刺的眼中有水淌出来,朦胧中仿佛又看到那个淡定温雅的少年……
我们磕磕绊绊跨过那些年少时光,蹉跎过岁月,彷徨过人情,世界太喧闹,红尘太嘈杂,我们长大了,可是,是我们的心变了,还是爱情和现实让我们失望了,我们开始躲藏,开始遗忘,青夏你最终看到了属于你的那株碗莲开放,而我,却不知应该以怎样的姿态走过尚算葱笼的年岁……

(二)
认识陆青夏,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最后一个年头的夏天。
一九九九年的夏天,我走进高一三班的教室,班主任正在排座位,面对众多陌生的同学,一时竟有点无所适从……
“穆锦,陆青夏,你们两个坐那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抬头看向有着圆圆脸的慈眉善目的班主任,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向自己的座位。
“你,想坐里面还是外面?”一个淡然的声音响在耳边,我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和我同时被叫到名字的女生……
至今,我仍然记得,当时的陆青夏,高挑修长,象牙白的皮肤泛着柔和光泽,晨曦从教室窗口斜射进来,笼在她的身上,有一丝不真实,桃心脸上,一双细长眼睛含着笑意,唇抿着,带丝倔强……陆青夏很美,在我们这群灰仆仆的女孩中,别样出彩。
“里面吧,我喜欢靠窗”我说。她看着我的笑脸,嘴角弯起,把书包放在外面位置上。
这个女孩儿,她不像外在表现出的那般冷淡,我想。
“你们好,我叫周小诺,我们几个今后就是邻居喽!”我和陆青夏回头,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周小诺,她,坐在我们后排,大大咧咧,热情爽朗,像个男孩子,后来我终于明白,也只有这样的孩子,才更容易得到幸福,而我和陆青夏,一个过于敏感,一个则过于凉薄!
如果有些时光可以不必停留,那么我迤俪的脚步就不会定格在一抬眸的瞬间,从此我在这个清凉的位子上凝望他的背影,整整一年。如果我可以在那一刻不去看他,那么此后的岁月中,我就不用拖着回忆的执念,屡屡朝拜心中那个狰狞的伤疤。
开学第二天的第一节课,那个宛若白雪翠竹的少年走进教室,挟一身温润风华,身形修长,脸面清朗,深潭般黑眸隐在薄薄的镜片后面,他叫叶炎,他迟到了,可他还是那样风清云淡的走向自己的座位——竟是与我隔了一排的前排。我听到心底冽冽风声,有什么轰然倒塌,我开始喜欢那种有着素雅花纹的笔记本,慎而又慎的记录着连头发丝中都散发出的概叹。
我们青春无限且阳光灿烂的挥洒着最初的高中生活,周小诺喜欢逃课去操场打乒乓球,用她的话说,“生命在于运动,运动,衣吾以光华,吾当劳顿筋骨,方有大成。”终于有一天,周小诺在她的运动理念中认识了一个男生,两人一拍即合,称兄道弟。周小诺带他给我和陆青夏认识时,潇洒的一挥手说,我的哥们儿,我管他叫大个儿。
男孩子186的个子,有着爽朗笑容,看周小诺的眼神带丝无奈的温和。我与陆青夏相视一笑,周小诺找了一个专供她欺负的人还差不多。从此,三人行中,多了一个负责护航的影子。
我和陆青夏皆属运动白目,多数时候,陆青夏喜欢用walkman塞着耳机听Beyond,再随手处理掉那些爱慕她的男孩子的梦。我则埋头在数学本的背面涂鸦,偶尔抬头悄悄的看那个阳春白雪般的背影,随即小心意意的避开陆青夏探询的目光。
我们喜欢放学后,骑两辆自行车,一人载一个,急风急火的赶去学校附近那家豆腐脑店,不然就会没有位置。周小诺和大个儿打球的时候,我和陆青夏则坐在操场边的单杠上,晃着脚看高天白云或朝霞暮霭。周末的时候,我们吆喝着去周小诺家写作业,结果却总是玩成一团而什么也做不成。周小诺总是说,我们几个以后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三)
一九九九年的国庆,建国50周年的阅兵式特别隆重,难得的撼动人心,我们无限唏嘘感喟万分神情激昴,再次上课时,走进教室的刹那,我想我的眼角眉梢,一定是春暖花开时节的明媚炫丽,因为我看到陆青夏笑的一脸了然。
叶炎,他的座位换到了我的正前排,他挺直的背正靠着我的课桌,仿佛亿万光年的距离瞬间拉近到零,我有点今昔何昔般的不清明。
陆青夏说,有些梦不是做做就完了,要对的起自己的心,莫像这木莲花似的等的心都没了。
当时那个年轻的生物老师正在讲一种叫做木莲的植物,木莲,常绿乔木,叶厚,革质,长椭圆状披针形,花形如莲花,白色带紫,无花心。
我埋头,用课本挡住手,继续漫无边际的涂鸦,那些散乱的线条,竟勾勒出一张清朗的脸,我有一瞬间的恍惚。我们有一万种可能与所谓的命定相背而行,更何况谁又晓得这是不是命定。相遇和擦肩,从来都不是我们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擦肩而过的遗忘,却往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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