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个地方叫忘川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路的尽头有一个地方叫忘川,忘川上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前有一棵硕大无比的树,名曰沁树,树下有一块棕红色巨石,名唤三生;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奈何桥前方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路的尽头有一个地方叫忘川,忘川上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前有一棵硕大无比的树,名曰沁树,树下有一块棕红色巨石,名唤三生;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奈何桥前方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有一位白发老妇人时时在煮孟婆汤……——题记
长长的黄泉路,遥遥似无尽头,路的两旁盛开着一望无垠的彼岸花,花朵无数连成两片花海,或者说黄泉路只是隔开两片花海的一条小径。
秋分前后三天民间称之为秋彼岸,是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于此时,故被民间唤为彼岸花。彼岸花因花开时叶落,叶发时花凋,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隔,世世相错,花叶代代相思,故又称相思之花,。
此花有红白两种颜色。红的又称曼珠沙华,花开时,绚烂鲜艳;白的又称曼陀罗华,花开时,洁白如皓。
黄泉路上此时,有一名书生,名为葛生。他正站在路旁,面朝花海,立于风中,长发漫舞,衣角翻飞,望着那一片红白相间的彼岸花海。花朵摇曳于花海之中,花海的尽头埋入云雾缠绕之内,风中带着浓郁而却不刺鼻的香气。
葛生心想,这么绝美无双的风景,如是在人间必会引得观众如林,只是在此处……葛生暗自环顾了四周其他行人,黄泉路上的众人皆不是哀怨满面,便是泣涕练涟涟,哪有人有余兴欣赏风景……
在目力能达的这段黄泉路上,站于路旁看风景的便只有葛生自己一人。其实葛生倒不是豁达于生死,只是生时痛苦,觉得如今死了倒也痛快,免得生在人间日夜备受相思之苦。他心想待走完这段黄泉路,到达忘川之后,向孟婆讨得一碗忘情汤,汤水入喉浸肠之后,也可忘了这折磨他十年之久的情事了。
葛生想到此事,却又不免心又一揪,眉毛拧成一处。
说是十年情事,而若是从与她相识之时算起,却又应该有十三年之久了。十三年前,他上京赶考之时,恰逢梅雨时节,道路泥泞难走,误了些时日,之后为了不误考时,只得连夜赶路。不料走至山路时,漆黑的夜空突然电光闪闪,雷声阵阵,下起了暴风雨,葛生所骑的那匹马,是其低价购来的,并不是什么良种,如今遇到电闪雷鸣,一受惊便不受控制,一下子飞奔乱跑起来。此处是山路本就难行,如今加之下雨,路面就更益滑了,且夜黑无光,跑不出一里,那匹劣马便失了蹄,他连人带马一同跌入了山下。所幸的是人跌于马身之上,他只是受了重伤,昏迷过去,并没有死,劣马虽劣临死之前倒也还救了他一命。葛生伤好之后便厚葬了它,这自然是后面的事。
葛生跌于山下之后,醒来之时,发现身在一草屋床上,旁无他人。床是由简陋的木板凑成,上面铺着稻草,而盖在葛生身上的是一条极薄的被子,被子上面还打着补丁。稍过瞬息,葛生神志清醒了些,方听得门外不远有劈柴之声,葛生料想此人便是救他之人,想起身出门一见。正欲起身,才知腿脚无力,掀开被子一看原来腿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无奈之下只好暂且打消了起身的念头。
草屋内简陋非常,物件甚少。墙虽是土造的,却早已褪了颜色,墙身不仅发了微黄,而且露出点点斑驳;草盖的屋顶,由于茅草稀少,此时漏下点点天光。葛生环顾了四周,屋角放着一的棕红色水缸,盖着一木盖,木盖上放着一缺了一小角的旧色水瓢;除此之外便只有东墙之上挂着的一箫一剑一葫芦,葛生心想此屋主人该不是退隐江湖的侠客吧?
葛生正想间,忽听得门外脚步声渐近,便强坐起来,想还礼于他,门“吱呀”一声开了,葛生望去,以为是侠客,却不想是一女子。
那女子年大约二十,束发于巾,头发全藏于巾内,鹅卵形的脸上带有汗珠和些许土灰,却仍掩不去其天然丽质;两条墨色娥眉下一对清澈明眸,流盼却不媚;她虽着着一身打满补丁的旧衣服,但衣服干净整齐,甚至透着几分贵气,葛生实在看不出她家世如何,只觉得她似穷婢又似千金,想必家世复杂。
那女子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葛生刚想说感激之辞,那女子却先开口道:“你既然已经醒来了,那就走吧,此处也不便留你!”
葛生原以为他会说些问伤的话,却怎么也料想不到她一开口竟就是下逐客之令,葛生听罢,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了一会尴尬道:“既然姑娘有不便之处,那在下也不打扰了,即刻便走!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定报!”
葛生说罢,忍痛起身,长长地作了一揖,当是告别,便朝门外,一边用手按住伤脚,缓缓挪动,朝门外走去。方行了两步,不料腿脚无力,身子未能站稳便一头栽倒在地,那女子在旁见其倒下,腿脚触了一动似要帮忙,却又无动于衷。只见葛生一手按住腿,缓缓企立起来,望着那女子道:“姑娘见笑了!”那女子此时听他说话却在一旁不语也不动,只是看着葛生,也不帮忙。葛生一手扶着门框,还未完全站立,身体又摇摇将倾,那女子见此情景,终于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扶住了他,又将其扶于床沿坐下,不带任何语气地道:“若是果真行走不便,便且留下再住几日,等腿伤稍愈,再走吧!”
葛生哈哈笑道:“哪有假的行走不得?”心里想这女子真是多疑,真是猜不透这女子的心,俗话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吗?可她为何既救了他却又要赶他,葛生此刻也不想去想明白,他想着的都是明日的考试,于是微笑说:“姑娘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明日有要事,此刻也须走了!”说罢又从床沿中站立起来,弯身作了一揖。
那女子听罢,心想自是自己的惹恼了他,他此刻也许是为挽面子而赌气要走。于是她像是探试般缓缓道:“公子定是怪我铁石心肠,方才下了逐客令吧?”
葛生虽然奇怪他为何要赶走他,不过却知她不是铁石之心,笑道:“我知姑娘不是铁石之人,不然也不会救我了。”
“你怎知是我救你?”
“方才我对姑娘说过‘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定报!’时,此话当时也仅是口探,而姑娘并无否认,在下想你便是那救命之人了。”
那女子笑道:“若是他人,定会看轻我是女子,心中暗想定不是我救得他的。口中只会问‘是谁就得了他?’或稍有礼地向我问‘救我的人可是姑娘?’你倒是聪明之人,不是那样问。”
葛生拱手笑道:“姑娘缪赞!在下倒没想得如此复杂!”说罢,葛生望了一眼门外,又加了一言,“在下此刻须走了,姑娘的救命之恩,他日再报!”
说罢,葛生起身便走两步,姑娘在其身后,道:“你来日别怪今时我赶你之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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