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仁和杨白劳的酸甜苦辣

黄世仁和杨白劳的酸甜苦辣

年敬散文2025-04-12 23:13:47
知道这两个经典人物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当时还小,还弄不清楚世界到底有多少善,有多少恶。只是凭借感官觉得黄世仁不是个好的东西,霸占喜儿,还逼死了杨白劳。是世间最大的恶人。可是当我三年前走进今天的单位
知道这两个经典人物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当时还小,还弄不清楚世界到底有多少善,有多少恶。只是凭借感官觉得黄世仁不是个好的东西,霸占喜儿,还逼死了杨白劳。是世间最大的恶人。可是当我三年前走进今天的单位,第二个年头,我便发现,我似乎有了这两个文学人物的影子。
不奇怪,我们系统在县上来讲很大,听说全县一万多一点出头的人吃皇粮,我们系统就占多一半。达到了六千七百人。光是工资一项就是全县财政工资的百分之六十八。按说这么大的摊子,又是在一种总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口号氛围中做事,想起来一切似乎都是很美妙的。然而走进来才知道,世界花花绿绿,可是运气不好的时候也会走进黑洞,也会在原始森林中遇见妖魔鬼怪。
我说过不止一次,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每到过年的时候,我又不能不去说,因为钞票这玩意儿毕竟不是空话大话,不管它多么的贬值,可毕竟还是有些市场价值的。刚上任就接手了一座说是当年就要开学的新建高中。可是我第一次走进工地才发现,除了教学楼有了眉目之外,其他的还全都是工地。当时我压力很大,尽管嘴上没说,可心里还是颤颤悠悠的。尽管我也很讲政治,一再表态,坚决完成任务。可是,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睡不着觉,心里总在盘旋,是不是我自私了,太想当官了,非要走上这么个位置。
是什么已经不重要的。总投资超过一点七亿元的学校,当时的投资也就三千多万。后边要建设,不说工程的难度,光是资金就是令人生畏的事情。可是,我当时想,既然来了,既然这里的一切都还在运行,我能做的,就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完成本不能完成的事情。学是按时开了,可是资金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就在大家高兴的时候,我似乎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失去生命本真的人。
我们单位一年光是账面上要走过四五个亿,所以当时有人开我的玩笑说我是家乡最大的黄世仁。当时还没有现在土豪这么个说法,所以叫我黄世仁我觉得似乎也名副其实。因为教育在当今的中国,似乎和母亲一样,嘴上的待遇可谓是无与伦比的。可现实里,所有的一切有时候我也只能说心知肚明。记得几年前有人说,教育的投资一定要拿出GDP的百分之四。我当时可真的是着实高兴了一大阵子。这可是了不得。真的要能实现这一点,我们的那点债务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直到有一天,我在电视看到有人大言不惭的说全国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信口雌黄,什么叫世界的玩笑。当然了,毕竟是一个大团队,所以有时候也有些财大气粗的影子。特别是这两年国家对教育的投资很大,建设也很快。有一阵子,我还真的就成了黄世仁。好像去哪里都应该能要回点钞票来的。
开始当黄世仁的滋味是不错的。不管怎么说,是别人欠咱的钞票。所以说话办事往往是理直气壮。可是后来我发现,政治和现实很多时候重叠不到一起。用大家都懂的话说,行政和资金从来就不同步。这边的红头文件一个接着一个的发,今天要讲求这个,明天要求那个。今天来检查,明天来检查。所以大家就得去做。可做完了,似乎一切也就完了。至于说自己从哪里来,没人问,也没人管。想想这样怪不得谁。因为要管就的拿出钞票来。可钞票又不是冥票,哪那么容易就可以获得呢。
就说我们新建的高中,现在大家都说条件很好,环境很好。可是外欠六千多万似乎愿意说的人却不是很多。所以当黄世仁的感觉我还没有彻底的体验到底,就发现自己又成了杨白劳。一方面我似乎是最大的债权人,一方面我似乎又是最大的负债人。有时候我自己都弄不清楚,我到底是黄世仁,还是杨白劳。不过社会发展到今天,黄世仁也罢,杨白劳也好,都无所谓好坏了。就像现在网络上盛行的一个词,叫土豪。前两年,我看到一则消息,说山西的一位煤老板,也就是现在说的大土豪,为了嫁女儿,一下子拿出了七千多万的钞票,那排场到今天都是令人难以忘怀。
不过就在前几天,网上说,那土豪频临破产了。现在在香港已经被人家通缉了。原因是自己的资金链出了大问题。这个我能想象明白,如今的煤炭都卖不出去,按说是能源,按说我们的经济突飞猛进,能源怎么会卖不出去呢。可现在的现实就是卖不出去。有时候我想,这大概也和中国的股市一个道理。一边说经济走出误区,一边是股指一落千丈。说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眼看着年关一天天近了。那些为建设付出努力的人们就希望拿到属于自己的钞票。我也知道这是天经地义的。可是我现在没有,甚或都不知道哪里会有。有时候我看到他们可怜的样子,我真的也想跟着痛哭一场。是呀,这是谁的错呢?我一直都在想,可又实在找不出来到底是谁的罪过。大家知道,黄世仁和杨白劳既是对立,其实也是统一。如果没有黄世仁,自然也就不会有杨白劳。同样,没有杨白劳了,黄世仁还怎么存在呢?
开始我刚来的时候,大家都叫我黄世仁。当时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能在当今世界做一回黄世仁,也不枉活过一生。可是我不知道,黄世仁和杨白劳还是可以转换的。昨日还是黄世仁,眨眼之间就变成了杨白劳。就像我,角色的转变更是令人防不胜防。当黄世仁的时候,明明是属于自己的钞票,可是却要不到。明明是属于教育的资金,可要要回来有时候也得不择手段。所以有一段时间,我觉得,就是当黄世仁也不是一件舒服惬意的事情。
看来今天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连环套,既然做不好黄世仁,所以就必须去做杨白劳。现在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杨白劳了。我经常给大家开玩笑说,我已经是身价一个亿了。大家知道我是在自嘲,可我想,不自嘲又有什么办法呢。看看现在的世界,好像很多人都是这样,既是杨白劳,也是黄世仁。今天做黄世仁的角色,到处讨债。明天就是杨白劳,又被人追赶着讨债。今天的我大概既是这两种角色不停地在转换。已经转的我都快要摸不着北了。
有些好心的人和我交流的时候就埋怨我,既然没有钞票,那就不用做。这样不是省心省事。道理似乎就是这样,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大家说说,有钱没钱,谁家的孩子能不上学读书呢。看着破旧不堪的校舍,看着落后没有一点时代特色的设备,谁的心里有能安生呢。说心里话,我是真心的不止一次的提出过辞职。因为我总觉得自己的能力有限,实在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现实世界。可是很多事情是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的。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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