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一切不再

再回首,一切不再

江驿散文2025-05-17 18:30:35
我有一个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已伴随我二十多年,无法更改了。我是一个女人,按常人看来家里应该是多些女人喜爱的东西,可家里随手可取的却还只能是书,报,反正与文字有关的东西占据了我太多的空间。好一阵子,终于
我有一个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已伴随我二十多年,无法更改了。我是一个女人,按常人看来家里应该是多些女人喜爱的东西,可家里随手可取的却还只能是书,报,反正与文字有关的东西占据了我太多的空间。
好一阵子,终于忙完了家务活,我又一次拿起你的书,再次从头看起。我很奇怪,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从你跳跃的文字中,一个轮廓渐渐清晰且逼近,这其中的许多经历竟然与我有着某种惊人的相似。
我亦同样来自农村,尽管你比我年长,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受过的苦并不比你少。我过早地懂得了生活的艰辛,我曾挣扎在自卑与不甘的边缘,书,文字也成了我童年的唯一,好在有两个哥哥相伴,这也就是长大后的我愿与异性交往的理由,因为包容,因为不计小节。
很多年前,我就梦想着有一间专属于自己的书房,谁也别进,那里可以安放我的不安的灵魂,可以安放我不便示人的喜怒哀乐,可以任我笑,任我哭,现在终于有了,我却没了笑意。
我的童年没有鲜花,有的只是茫茫的夜;有的只是惊悚的雷声;有的只是哥哥抱着我头上插满桃树条,(据说鬼怕桃树)熟睡在门角,盼父母归的情景。(长大后我特怕雷,怕鬼,有着太多的怕。)
真的,有时不愿回首,会有种钻心的痛,那是别人不懂的痛。小时候,我随父外出相当于乞讨式的挣扎,有种要哭的崩溃。每年春节,我会和我最小的哥哥总是穿梭在苍茫的农村——卖对联,有时被别人家养的狗狂追吓得要死。直到现在我都非常怕狗,可能是那是落下的后遗症……再后来,在一个六平见方的斗室,我苦熬五年。每天白天经营小店,包子,馒头,饺子,油条,米粉,面条,炒菜全不在话下,只有晚上才属于我自己。谁会相信?一个文静的女孩会与这些划上等号。这就是曾经的我,我几乎忘了自己的性别,我拒绝着一切。夜晚每天只睡三个小时,为了生活,为了父辈不担忧,更是为了儿时的一个梦——要当作家,要过有单位上班每天车接车送的日子。好幼稚的理想,的确,这后来都成为了现实。
在家中小的三兄妹中,我应该是最笨的一个。却在小学时越过了六年级直升初中,初一时,在《语文报》面向全国征文中作品却在头版头条刊出(语文报在当时是比较有影响的。)高一时,有散文第一次在吉林省发表,还被我语文老师怀疑了好一阵,以为有熟人,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谁都可以当作家,就你不能!(此老师和我爸关系特好。主要烦我不务正业,还真得感谢她的一激。)差点没气死我,我偏要让你有天心服口服,后来我倒成了她引以自豪的学生之一,这是后话。二十一岁那年。中篇小说在省刊头版头条发出……还让我爸我哥好骄傲了一阵子。我曾是我爸的骄傲之一,只是婚后太让他失望了……曾经,因为有梦,因为努力,我比同龄人获得了更多,认可,羡慕。记得当时在市里的第二届文代会上,我是最年轻的,也是市领导公认最有灵性和发展前途的一个,只是后来的婚姻让我心死,一事无成。一场不适合的婚姻足以毁灭一个人的一切,我深信不疑。想过逃离婚姻,逃离世界,那种日子苦不堪言,苦如黄莲,却又无从对外人述说。因了孩子,我只能用一生的幸福为代价。更多的时候,我不甘心,却无法回头。于是,我选择了退缩,放弃,自生自灭。我知道很多人替我惋惜。现在想来,我汗颜,我愧对父辈;愧对领导;愧对朋友;更愧对我多年的付出。我不敢面对他们。这都不是我要的结局,可还能怎样?
书中的你,就是曾经的我。从你的文章中看出,你像只奋飞的鸟,不停地在自己梦想的天空努力飞翔,这又何苦不是当初我的写照?只是你的天空越走越宽,而我的路却越走越窄,为什么?我懂,却无力。
因了文字,我也许比更多的女人多了份沉静,我会用文字的角度去看一个人,衡量一个人。假如你不是因了文字,我想我不会有机会与你相识,真的,我欣赏每一个有才气的男女,在我看来,彼此的交流会更轻松些,有时一些话不需说,也会心领神会,易于沟通。每读一遍你的书,或许对你又多了一份了解,也多了一份期待,怎样的感觉我说不清。
可能,在如今的经济社会,许多人对文学似乎有点不屑一顾,可我却愿独守这份天空,自娱自乐,也是为了给心灵一个回归,灵魂一个安放地,我觉得不需要每个人去理解,自己心安就好。
回首往事,我不知道想说明什么?权当闲聊吧!而今,我只能借助假如,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假如一切可以重来,我想,我一定会是当年那个:年轻,美丽,灵性,孤傲,一路走得神采飞扬的女子!一定是那个让许多人爱着的期待着的女子!只是,一切只能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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