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字趣谈

白字趣谈

五神散文2025-04-30 06:16:40
何谓“白字”?简言之,就是错别字也。人们常用“白字先生”来形容那些错(别)字连篇的人。读小学时,记得老师讲过一个笑话。说一个同学给别人讲《水浒传》:哎呀,《水“许”传》太好看了,里面有个黑大汉,名叫李
何谓“白字”?简言之,就是错别字也。人们常用“白字先生”来形容那些错(别)字连篇的人。
读小学时,记得老师讲过一个笑话。说一个同学给别人讲《水浒传》:哎呀,《水“许”传》太好看了,里面有个黑大汉,名叫李达(逵),他手拿两把“大爹(斧)”……哈,看来这个同学一定看的是繁体版本,也情有可原的。
儿子刚上学时,我给他讲一个书上看来的故事。说一个县官开庭升堂,被告名叫“冉佳俊”,这老爷是一个白字先生,他看见人犯跪在地上,就大声叫到:“再往后——”。被告一听,以为自己跪的不是地方,就往后挪了挪。这老爷呢,奇怪了:这小子不吱声啊?!于是又大声叫到:“再往后——”。被告吓了一跳——退的不行啊——赶忙又往后挪了一截。谁知老爷来了气,咆哮起来:“再往后!——”这人吓坏了,赶忙辩白:老爷,俺已经退到墙根啦。这老爷怒倒:本老爷在叫你呐!这人一听,知道是老爷念错自己的名字了,就说,老爷,俺叫冉佳俊。老爷这才明白过来,但又不肯承认,倒怒骂道:看你这死皮赖脸的,俊个鸟……呵呵,胸无点墨,装腔作势啊。儿子不解地问,他怎么会读成那样呢?呵呵,形近字,认字认半边,“俊”和“后”的繁体是非常相似的。
还有一个故事,说,明代有个爱吃枇杷的知县,有人奉承他,买了一筐上等的枇杷作礼品送去。并且遣人先把帖子呈上,帖子上面写道:“敬奉琵琶一筐,望祈笑纳。”
知县看罢,深感纳闷:为什么要送我一筐琵琶,琵琶为什么要用筐来装?待实物一到,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一筐鲜嫩的枇杷。知县笑了笑,提笔在那张写着“琵琶”的帖子上写了首诗:

枇杷不是此琵琶,
只恨当年识字差。
若使琵琶能结果,
满城箫管尽开花。
坏了,没有巴结上知县,倒露出了自己浅薄的毛病!看来,这白字还真害不少事。
呵呵,这些故事也许是文人瞎编的。
今儿个就专说说这教师中“白字先生”的故事吧。
先拿我开说吧,我也当过一回“白字先生”的。
在我的印象中,我没有在课堂或是课本中学过“笃学”这个词的,倒是看到过一幅“笃学积跬”的书法作品,印象很深,也不知为什么,我想当然的把这个字读作“jia”。一直就那样,八十年代末,有一阵子流行一盘歌带,我们好几个年龄相仿的同事,一有空闲便凑在一起跟着录音机学唱。其中一首歌叫《小和尚》,简单好学,我很快就学会了。一天,听到这首歌的旋律响起,我便放声唱起来:
小呀么小和尚,头光光,
袈裟么披身上呀,
小木鱼,敲得“嘉嘉”(笃笃)响,
念经又呀么又烧香。
阿弥陀佛坐中央,
四大金刚立两旁。
菩萨,保佑,
保佑我,平安地做和尚。
没等我唱完,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我不晓得他们笑什么,就觉得奇怪。一问,才知道我把“笃笃”唱作“嘉嘉”了!嗨,丢了一回人,这个字算是一次认清楚了。这首歌,也记得格外清楚,只是,那以后,有好长时间我不大敢放声唱歌了。
再说说我的同行。
先说说听说的。
一个同事讲,说农村有个老民办教师,一天,进行公开教学,走上讲台站定后,大声说:
“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新的一课——《各它(骆驼)和羊》。
据说听课的教师满座哗然,我有点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可同事赌咒发誓说是真的,当时他们就在一个学区……
再说说我亲身经历的。
上师范时,有两个老师我印象特深。一个上《文选和写作》,比较幽默,好跟我们开玩笑,故意把“狼狈不堪”的“堪”读作“甚”;把“羡慕”读作“次慕”;把“恬不知耻”读作“刮不知耻”。哈哈,别说,从那以后,这些字我们是不会读错了。
另一个老师姓王,是老上海,老牌师大生,学问深,也是个老学究,教我们历史。有时我们想自己看看书得了,可不行,他治学刻板而又严谨,总是详细地备课,滔滔不绝的讲述。说实话,当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我们挺佩服他的。可是,王老师上课当中当过一次“白字先生”,讲到《诗经》,他特别来劲,当堂背诵起爱情名篇《关睢》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没有想到的是,王老师将“窈窕淑女”读作了“幼兆淑女”!可以肯定的是,王老师一直把这个词认成那样了。退休后,王老师回到了上海。我想,他已经七十过了。如果没有人提醒的话,他还不知道把这个词读错了。
有一个领导,在一个有近千人参加的欢迎省教科所专家讲学的大会上,说,这些专家在课改理论研究方面有很深的“造旨zhi(诣yi)”,下面坐的教师议论了好长好长时间……
我刚调到城里时,在一所成人学校任教。学校规模不大,不到二十个教师,我们岁数差不多的一次进去了五六个。好多学员都是四五十岁的民办教师,所以,我们就显得小了,整天嘻嘻哈哈的。
有一天,学校通知全体教职工到殡仪馆参加一个退休教师的追悼会。因为没有共过事,也不大熟悉,所以,我们几个觉得有点别扭。但为了捧个场,硬着头皮就去了。到了殡仪馆门口,不知怎么的,我们几个觉得好笑,都忍不住偷着笑。小何平时就泼辣,好出洋相,她吭吭两声,说:不笑不笑哈哈哈——我们几个都捂上了肚子。这时,领导叫开了,我们赶紧假装咳嗽几声就踏了进去。众人排好队,仪式正式举行。其实,到了那种场合,我们也就安静下来了。
这时,我们的校长宣布:“第一项,奏哀乐——”
搞笑的是,这节骨眼上,校长把“奏哀乐(yue)”说成了“奏哀乐(luo)”!这下,原本滑稽的我们几个就有点忍俊不禁了,但又绝对是不可以笑的,谁都抖动着肩膀,低下头强忍着,吭吭一气。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就狠狠地在大腿上拧了好几下……
十多年过去了,到现在,每当提起,我还会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
说这么多,不是为了搜集笑话,而是想说,做我们教师这个行当的,一定要格外注意字的音形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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