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区的枇杷熟了
随着夏日的到来,许多果子也成熟了,这几日正是枇杷熟透之时。在学校西区,有一片枇杷林,黄橙橙的枇杷正挂在树上,吸引着路人的眼球,诱惑着我们的胃。时不时和朋友笑说“咱们去摘吧”,总因为拂不下面子,也因为女
随着夏日的到来,许多果子也成熟了,这几日正是枇杷熟透之时。在学校西区,有一片枇杷林,黄橙橙的枇杷正挂在树上,吸引着路人的眼球,诱惑着我们的胃。时不时和朋友笑说“咱们去摘吧”,总因为拂不下面子,也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几经路过,也不会进那片枇杷林。我以为那些枇杷会挂到熟落,而后深埋在地下。才发现,自己错了。那日路过西区,看见枇杷林中有几个身影,不用想就是摘枇杷的。有两名大人,爬在树上勾枝,下面有几个小孩在撑着梯子,还边看,边喊“那边,远点有几个熟的”。这种场景,感觉那么熟悉,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小时后,家里种了许多果树,橘树,梨树,桃树,李树,枇杷树……可以说,只要能种的,家里都种了。毕竟农村的孩娃,不能像城市孩子,要什么买什么,他们要的只能是自己家中土地中长出的东西。于是,父母为了我们,就尽其能种了那么些果树。幸而如此,我的童年,才充满那么多乐趣。
果子的成熟,都有季节,因而常盼望果实成熟期,那时节是孩子最欢快的日子。每当果子成熟时,我总会拿着筐子,自己先爬上树,摘下我能摘的,而后甜甜的品尝,心里乐滋滋的。而我不能够着的,只好等父母干活回来,当他们拿着钩子爬上树为我摘桃或梨时,我总是眼巴巴在树下看着,边看,边给父母“指挥”,然后满载回家。
在家乡,“卸载”果子有一个长过程,果实初熟时,就是我们这些“馋猫”先品尝,然后等着父母在我们的“催促”下一筐筐摘,最后是果子完全成熟时,就要全部摘掉,留下满树的枝叶,孤零零在风中摇晃。家里收获果实时,通常在孩子们放学归家时,父母除留下给自己,还会每家每户送去果子,让大家都来分享我们的喜悦。小时后不懂为什么,现在渐明白是那份朴实,那份乡村人的真挚,在他们的心中,乡里邻里,是一家人。当然送去的果子,通常也是孩子吃掉,那时的我们似乎总爱用此来拉近距离,比如说“我这个是你们家送的”“我那个又是谁家送的”,似乎这成了友谊的纽带,也许这是最原始的“天真”。
在家乡,父母对子女管教仍很严厉,他们不允许有偷窃的行为,即使是偷果实。你可以明说,然后去摘,但不能去“偷”,所谓偷者,强盗也。于是,在他们的教育下,我一路都是正直,诚实的,难以容忍欺骗和偷窃,即使儿时的自己,也不能容忍。记得那一年,桃树上挂满了红桃,一个个惹人爱怜。我时不时去树下巡逻,怕被人偷摘了去。不料,有位“朋友”被我当场捉住,小时候太淘,也太认真,大叫“小偷”,并告知了他父母,害得他被打了一顿,更可恨自己竟然去看热闹,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太过,也绝了点。幸而母亲知道这事后,在收果时给他送去了一筐熟桃,并把我批评了一顿,她说“邻里乡亲的,几个桃子算什么,以后不能这样”,但她却不许我这样做。有时候我常在想,母亲到底是慈爱的还是严厉的?
儿时的记忆犹在眼前,只是岁月已把我载过了少年。我不再是昔日那天真无知的孩童,在生活的磨练中,多少沾染了些世故;也不再是那个为了一片果子,可以自己爬树去摘的小孩,成长中,学会了矜持,蜕变成知书达理的女子。只是在看到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面庞时,还会想起昔日,还会想起儿时,因为那是自己最真,最善的年代,是最值得珍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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