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女子以及小女子散文

散文、小女子以及小女子散文

仵人散文2025-05-17 02:08:29
近读齐凤池先生论散文写作的文章,感触颇深。先生这篇《放松随意平静是散文家的追求和走向》,平心静气地理论,又不失批判的锋芒,细品受益颇丰。不久,又有幸读到呼应凤池先生的文章《风花雪月小女子》(作者:冷晰
近读齐凤池先生论散文写作的文章,感触颇深。先生这篇《放松随意平静是散文家的追求和走向》,平心静气地理论,又不失批判的锋芒,细品受益颇丰。不久,又有幸读到呼应凤池先生的文章《风花雪月小女子》(作者:冷晰子),是文为小女子散文鸣不平。如此争论,我原本可以不做理会的,但自己既为散文写作的新手,且两篇文论均关乎散文,所以借机谈谈粗浅的感受,也算是一次思想交流吧。
凤池先生纵横捭阖,谈古论今,对现当代的散文创作提出了独到而中肯的见解,读来酣畅淋漓。尤为可贵的是,他试图摒除当前散文写作的痼疾,对“带着浓浓的香粉和花露水味道”的所谓“小女子散文家”,予以大力鞭笞,言辞犀利。讽之为“坐台小姐”似显过激,但凤池先生的初衷读者定当心领神会。文论中还有的放矢地抨击某位虚荣心极强,表现欲极高的小女子散文家,且佐以例证,捎带还讽刺了副刊小编辑一把,十分解气。
我欣赏直言的人,对凤池先生倡导的“放松、随意、平静”投赞成票。先生指出:“作为一名优秀散文家应该放松随意用平静的心态写作,摘掉虚荣的面具吧,露出原版面孔,人们才能感到你外在漂亮和内心的美丽。”他还说:“华丽的辞藻只能构建虚伪的殿堂,只有朴素的文字砖瓦才能建造坚实的生活居所。”这样一篇务实的文章,怎么会让某些散文写作者不舒服呢?仔细读罢《风花雪月小女子》一文,窃以为言之成理。而对齐文发帖心生不快的,多是一些写散文的小女子。此小女子并非彼“小女子散文家”啊,一番往来厮杀,到头来却发现选错了争辩的对象,令人莞尔。
关于散文,我真不知如何说起。中青报近日发文论及郁达夫先生的文章,里面提到民国时期著名艺术家、郁达夫的友人刘海粟之语:“达夫无意作诗人,讲到他的文学成就,我认为诗词第一,散文第二,小说第三,评论文章第四。”郁达夫是我尊崇的文学大家,其多方面的文学成就奠定了其现代文学的巨匠地位。仰慕达夫,追随先哲,与达夫先生比照,迄今为止,我小说鲜为,评论偶作,诗歌散文用力颇勤。如果说我的文字生涯姑且算作对文学的求索,那么走出中小学生作文的稚嫩,我首先投身和钟情的便是诗歌。以诗歌为形式的文字最先发表,为我当年赢来些许文名。私下里每每以诗者自居,高可盈尺的散文练笔,一直以来,我把它们当作秘不示人的日记看待。
诗歌是激情的产物,是情感的迸发。其快捷的方式,凝练的语素,契合了我青春的敏感与多愁。“少女情怀总是诗”,而“哪个少男不钟情”呢?于是诗歌成为我平生的文学信念,偶然,也顺理成章。19岁发表诗歌处女作,24岁诗歌亮相省城日报,以及近期数件诗歌入选中国诗歌学会编辑的多个诗选本,我的诗歌之路一脉相承。和诗歌几乎同步发表的零星“散文”,我一直不敢大胆示人。众所周知,散文的外延极其宽泛,而其内涵又博大精深。当代文学史上留名的那些大家,是否抵达散文写作神圣的内核,历来聚讼纷纭。时下文坛,散文家的名头是最好发放的,没有小说名篇,也写不来诗歌,评论不会,戏剧难成,既然也在文坛厮混,那就送你一顶散文家的冠冕——你总写一些无韵的文字吧。
我心目中的散文家,不仅仅是工于散文笔法的“专业写手”,他(或她)首先是一个富于爱心的大写的人。他可以是学者,腹笥充盈而情意流淌成散文清韵——如季羡林、钱锺书;他可以是哲人,思辨敏锐性情写作出锦绣华章——如胡适、周国平;他可以是小说家,才华横溢妙手偶得传经世名篇——如鲁迅、郁达夫;他也可以是诗人,率性多情化诗为文写精品佳构——如冰心、牛汉;他可以是画家,诗情画意真情涌动吟字字珠玑——如黄永玉、范曾……恕不一一例举,难免挂一漏万。但真正的散文家,爱心、博识、大气,是必不可少的。对圣贤大家,虽不能至,心向往之。在日常的习作练习里,如饥似渴地汲取前贤方家的滋养,我不敢丝毫懈怠。
在散文写作上,对高深玄奥的理论我望而却步;对精粹到除了技巧还是技巧的所谓“美文”,我敬而远之。在下愚鲁,记忆里最深的散文理论是早年课堂上学来的“形散神聚”;关于技巧,巴金老人的话很有道理:“写作最大的技巧就是无技巧”——当然这是就深入浅出而言的。欣赏郁达夫曾经发表的富于个性的见解:“我觉得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这句话是千真万确的。”就我个人的体会,每件文字作品,都须自心底流出,努力做到东坡先生所说的:“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如是而已矣。”2008年第三期《文学自由谈》载王石先生文,批评某知名批评家“近乎病态的炫技”。笔者目之所及的当下诸多散文,写作者对技艺的推崇和追求,甚至超出了对学养品性的完善提升。为文者在写作与品评里,不经意传递出的是技艺的骄矜和形式的唯美。
自古有文人相轻之说,此弊根源在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陋见拙识。“诗无达诂”,注定了文学作品评判的艰难;“平生不解藏人善”的说项美德,不正是需要大力弘扬的吗?我乐见散文界百花齐放,春色满园;但病枝畸态如果效仿庄子笔下臭椿那样任其自生自灭,栋梁之材的参天可能就会受到影响。鉴于此,我对齐凤池先生的真知灼见心怀感佩。他对“小女子散文家”的批评,切中时弊。自称“风花雪月小女子”的冷晰子,胸怀玲珑心,以小女子自居,亦无不可。单就“小女子”之谓,我个人还是心怀爱怜的。“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花木兰,干出的也是大事业;前任副总理吴仪女士,每每以“小女子”自称,但国际政坛何人敢对伊人有丝毫小觑?
小女子是世界的一半,“小鸟依人”的小女子楚楚动人;“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女子,男儿钦羡。小女子喜欢文字,无可厚非。古有蔡琰、李清照,今有铁凝、迟子建,随便哪个,不让诸多业绩平平的须眉叹服汗颜?小女子写出的文字就是凤池先生大加挞伐的“小女子散文”吗?显然不是。“小女子散文家”的界定,本身就存在模糊。若干年前顾城自杀,人逢我必言:“你们诗人杀了妻子后自杀了!”言外之意写诗的我和顾城有什么渊源,作为个案的偏激事件,“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令人不胜其烦。凤池先生没有以偏概全,身为“小女子”的诸多写作者,大可不必谈“小女子散文家”而花容失色。如果凤池先生所云现象存在,小女子们尽可引以为戒,君子日参省乎己;倘若确实身染先生所揭之弊,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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