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试论

《鼠疫》试论

民家杂文2025-07-18 06:37:41
内容摘要:《鼠疫》是加缪最为重要的一部作品,自从它问世以来,好评如潮,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笔者也非常喜欢这个作品,并将自己的阅读所得写成文章,以期与加缪的爱好者研究者们交流。本文将从人物形象、人物行为
内容摘要:《鼠疫》是加缪最为重要的一部作品,自从它问世以来,好评如潮,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笔者也非常喜欢这个作品,并将自己的阅读所得写成文章,以期与加缪的爱好者研究者们交流。本文将从人物形象、人物行为的分析、人道主义的光辉以及道德皈依的危险性等几个方面对《鼠疫》进行较为系统的论证。
关键词:加缪《鼠疫》人物形象 人道主义 道德皈依

加缪的创作习惯之一就是不直接描写纷繁复杂的现实社会,而是经常性地、有意地避开即时的社会现实,“寻找”一个“新”的环境来安置他小说的人事,即使需要以战争作为描写对象时,也是如此。比如《鼠疫》,他绕开了战火纷飞中的欧洲,假借北非地中海海滨城市奥兰作为鼠疫“发生”的地点。那时,即1940年,德军在欧洲的战事极其顺利,他们绕过马其诺防线,从北部侵入法国,迅速攻占了巴黎,法国投降。一年后,由于肺病复发,加缪从奥兰转移到了法国南部山区帕纳里埃,治病,静养。不久,英美盟军在阿尔及利亚登陆,而德国人却迅速占领了法国南方,加缪便与家人失去了联系。战争的阴霾和疾病使加缪感到世事怪诞,命运多舛,内心极为惶惑、凄凉和焦虑,小说中记者朗贝尔的处境和心境;就是加缪当时心态的真实写照。这激发了加缪的创作灵性,他“绕”过战争,写的是鼠疫,但在他自己看来,这给世界带来无穷灾患的“鼠疫”就是德国纳粹。
从叙事技巧上来看,小说的叙述是相当冷静的,甚至平淡无奇,但在冷静和平淡的下面却激情澎湃,暗流汹涌。奥兰虽然是北部非洲的一个城市,但它却沐浴在地中海温煦的海风和宁静的蔚蓝之中,而且人口众多,商贾如云,享乐主义风靡,物欲横流,但在这些歌舞升平的光环之下,大多数市民却并不感到快活和幸福,他们生活在一种接近自闭的情景之中,精神萎靡,空虚,意志消沉。这无疑就是当时的法国社会的缩影。加缪通过这个缩影,充分地实现了他的创作目的,即,“以一种囚禁来描绘另一种囚禁”。但这种“囚禁”并不完全遵循纪事原则,相反,在纪事的大框套下,加缪巧妙而适度地运用了虚构手法,进一二步深入地解剖了时代悲剧。没有任何夸张的虚构原则,与冷静的叙述策略,高超的纪事手法有机地结合在了一起。加缪深切地感到自己生活的时代是危险的,恐怖的,他通过自己细腻的笔触写出了他与他那个时代的人共同面临的真实:战争!大屠杀!逃亡!绝望!死亡!人们处在无尽的痛苦、恐惧、惶惑、焦躁不安之中,有的人拼命挣扎,有的人奋起抵抗,顽强斗争,但更多的人最终还是在严峻的局势下万般无奈,但客观事物时刻威胁着“自我”的存在主义哲学观念深深地影响了他们,而幸存者对“幸存”的谨慎态度又反过来深刻地影响了加缪,他直接在作品中表露了这样的思想和行为。这正是《鼠疫》独特而深刻的地方。
下面,笔者将分几个层面对《鼠疫》进行论述。

一、人物形象及其行为分析

同加缪的其他作品一样,《鼠疫》中的人物也不多。但这些为数不多的人物形象,却具有很强的代表性,有意思的是,我们往往在这些人物身上,多多少少都能找到加缪自己的影子,换句话说,他们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形成了“加缪”。不过,加缪在这个小说中最为注重的却是人物的具体行为,即,在灾难降临时人们所采取的行动,以及他们为最后的结局所付出的代价。这就要求每个人在灾难面前做出选择,这种选择在加缪看来,是自由的,自为的,坚韧的,因为行为是心理的直接表露,是思想的延续和情感的寄托,而小说塑造的人物也是他们自己行为和作者的责任人,他们是他们自己和作者思想和情绪的承载者,表现者,是选择的主人。这种自由的抉择首先体现在医生里厄的身上,也可以说,里厄的身上“隐藏”着加缪,加缪通过他向世人阐释了他对荒诞世界中人类生存、挣扎、企图走出荒诞却又矛盾重重的人生哲学观念。“鼠疫,这就是生活”,里厄的这句话充分地证明了他对荒诞世界的深刻认识,而这种认识正是他行为的助推器,是基本的动因。尽管身处荒诞现实,但医生的表现仍然堪称正直,冷静,可靠,认真,负责,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但一个优秀的男人,究竟该怎么去界定呢?他是不是在内心深处接受了荒诞的现实,从而也让自己荒诞或怪诞起来呢?他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母亲的儿子,也有可能是社会上流行的大众情人,因为一个德高望重或有真才实学的医生,极容易取得社会大众的好感,信任,进而成为大众情人。那现实中的加缪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呢?他曾经对政治抱有极大的热情,可以说是一个社会活动家,同时,他又是一个作家,但除了这些公众身份,他还充当了什么角色,尤其是在法国南部山区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之中?面对荒诞世界,他是低首屈膝,还是奋起反抗?显然,医生和加缪都在两者之间行动着,选择着,富有理性,也有适度的抗争,更多的是接近超拔的冷静,但又不失为人友,为人子和为人夫的热情和友好。其实,在医生的身上,我们不难看到加缪受到的虚无主义的影响,但他却不是一个绝对的虚无主义者,他毕竟挣脱了形形色色的虚无主义桎梏,将自己提升到人文主义者的高度,从而使自己的思想和行为闪烁着人道主义的熠熠光辉。从里厄身上体现出的这种游刃有余的适度,恰好是加缪的才情和行为的体现,或许,加缪自身也渴望成为一名医生,医学上的和哲学上的,能解救肉体和心灵的医生。因而,里厄完成了“加缪”,加缪也完成了“里厄”,一切显得那么合适,符合荒诞现实中人的基本行为方式,因此,这种思想不仅是挖掘现实的机器,剖析人生的手术刀,也是行为方式的始作俑者,它可能严肃异常,冷漠之极,也有可能在保持尊重与被尊重的过程中与时运斗争,排除危险,解救苍生,向命运还击,向客观作对,获得幸福和快乐,让荒诞的、非理性的、残忍的世界在他们的美学和道德体系中分崩离析,从而解决人生的重大问题。里厄是怎么让思想变得更加深刻,怎么实现他的行为方式的呢?他理解医生这个职业的特点,兢兢业业,在灾患来临时无所畏惧,但又在大多数鼠疫患者面前显得过于冷淡。他并不以为塔鲁的自我完善,真诚的忏悔,所谓的行圣人之道也符合自己的人生哲学,甚至根本就不以为然,也不为神甫帕纳卢的演讲所动,不接受他对鼠疫的泛滥是天意所为的说法,更不赞同其“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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