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远去的童年

我那远去的童年

证明书散文2025-04-06 01:23:34
岁月如同手中的流沙,凉凉的滑过指尖。曾几何时我们渴望金色的成熟,而当我们离开儿时的天空,淌过青春的河流,走上而立之年,生活的琐碎与真实充斥我们麻木的心灵时,谁又不幻想找回多彩的童年。童年的风筝早已飞到
岁月如同手中的流沙,凉凉的滑过指尖。曾几何时我们渴望金色的成熟,而当我们离开儿时的天空,淌过青春的河流,走上而立之年,生活的琐碎与真实充斥我们麻木的心灵时,谁又不幻想找回多彩的童年。童年的风筝早已飞到天外天,童年的记忆却像月光一样,温柔而绵长,穿过夜色,透过淡蓝色的窗帷,静静得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节日冲我门甜甜得微笑……
片段一(小画书)
时间就像涓涓流淌的小河,它公平的对待着每一个人,从来不肯为谁多停留一会儿,也不与任何人商量,就那么静静的兀自流淌,将我们一分一秒变老。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学校和我家仅一墙之隔。记得很小的时候,喜欢在学校门口听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在简陋的教室里齐声朗诵:“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那琅琅的读书声象奶奶好听的摇篮曲,那时唯一的愿望便是快些长大可以读书。等到终于可以背着小书包轻快的走进学校时,我已经六岁了,奶奶一个劲唠叨说还太小,那时的孩子七八岁才上学,好在那时我的成绩总是第一,奶奶便也同意了。
那时最喜欢发下新书的感觉,拽着书页不肯压下那一道折痕,小心翼翼的捧在面前,深深呼吸那纸张和新鲜墨迹的清香,那种感觉就像闻儿时好吃的奶糖一样。等轻松读完了一二年级,略微认得些字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在舅舅家得到了几本小画书,那些小巧的挂着插图的下面有几句文字介绍的小画书,象磁石一般一下子吸引了我,虽然上面有许多的字是陌生的,对许多的话语似懂非懂,但也在那时我第一次喜欢上了课本以外的书。
犹记得那时最盼望的便是邻村的庙会,学校可以给学生们放半天甚至是一天的假。那时庙会便是农村人最热闹的时节了。邻村的庙会总是在开春的时候,我们几个小伙伴便提早穿上新买的凉鞋,拉着小手,迈着轻快的脚步结伴去上庙。几里的小路在我们议论着兜里那比平时要多的七八毛钱可以买什么的憧憬里,热闹的庙会便出现在眼前了。那时我用几毛钱最先要买的便会是两三本在地摊上反复挑拣的小画书,只要有了小画书,心里便觉得有了满满的幸福,可以不去吃那些垂涎已久的火烧、油条,还有那些用小袋子装起来的染着各种颜色的甜甜的汽水。
再后来,又通过各种途径收集了好多或整齐或残缺的小人书,宝贝一样藏在两个大抽屉里,满满的。那些小画书有战争片,戏剧片,故事片等。记得当时印象最深的有《敌后武工队》、《早春二月》、《简爱》、《二泉映月》《复活》等等,尤其是那本《最后一课》,初中时才知道是法国作家都德的作品。当时我甚至可以一页一页背下每页的内容,那些图画包括那个小弗朗士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当时并不懂图书中真正描写的社会背景,只是隐隐的感到那个明媚且忧伤的小弗朗士是那么需要朋友的关心和安慰。也会许多天的想,那个小孩究竟在哪里?他们以后该怎样生活。
童年的思想总是那么的单纯和美好,童年的那些小画书,也早已不知遗落在何方,而它们却如同夜晚的星星,在儿时的心空灼灼闪光,放射着璀璨的光芒,伴我走过幻想而丰盈的童年。
片段二(野麻雀情结)
这里我称它为野麻雀,其实自始至终我不知它的书面名字是什么,只知它们把自己的家安置在野外,比家乡的家雀体态要丰圆些,羽毛要斑杂,而且性子也比较温和。喜欢养那些有生命的小东西,只是遗憾的是没有一只小鸟可以长到独自起飞,便相继半途夭折了。
农村里的孩子,天地总是那般广阔,那时没有电视,可以看好看的动画片,没有电脑,可以打好玩的游戏。于是每到假期或是周末,孩子们便疯了一样去田间地头,或是在浅浅的麦田里嬉戏,或是在傍晚拿着一只小瓶子满地跑着追赶萤火虫。
而我最欣喜得莫过于春末夏初时节,等田间的花生长出一簇簇茂盛的枝叶时,约上伙伴在那些圆圆的绿色的小叶子下寻找雀巢了。小麻雀的巢穴总是安置在那些隐蔽的叶子下,可以遮风挡雨,抵御外敌。那些巢穴是用些碎草根交织起来的半圆形的碗口状的小草窝,雏鸟在里面会很舒适。小时候常常惊奇于鸟儿的智慧,怎么那些鸟类可以有人的思维?现在想来那便是适者生存的道理吧,只是没想到原来我们人类才是他们最大的天敌。
当我们顺着田垄寻过去偶尔发现一处鸟窝,那激动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便会骄傲的大喊大叫,全然不理会鸟妈妈是否在伤心地哀号。童年,我们放肆的做着自己喜欢的每一件事情。如果碰巧那一窝正好是还不会跳跃而又羽翼半丰时,便是最好了。太小了不容易养太娇气,太大了不容易驯服。有时也会碰到一窝鸟蛋儿,三四只圆圆的带斑点的卵,煞是可爱。便会偷偷记住那个地方,只需耐心的等待些时日,那些小麻雀便也会孵出来了。
捧回家的小麻雀连同巢穴一同安放在一个方方的纸盒里,可以在小碗里用清水泡上些小米,等小米膨胀后便可以喂食了。那些小麻雀从巢中摇摇摆摆、晃晃悠悠仰起头,嘴巴张得比头还要大(那些雏鸟就是那样,一点都不夸张),唧唧叫着,我们便可以用一条薄薄的小木片,舀一些碎米,放进小鸟的嘴里,它们便狼吞虎咽的吞下去,接着又昂起头张开嘴巴,常有些性子急的直想连棍子一同吞下去。那些小东西不能喂太饱,否则会被撑死。
要喂熟一只小麻雀,需要象训练各种动物时,在喂食时给他条件反射,我经常会象男孩子一样,“嘘嘘”地吹着口哨,看那些小家伙猛劲的吞食。等它由一只不会站立的雏鸟逐渐丰满了羽翼,再到可以从小盒子里跳跃着满地蹦来蹦去,继而会在你的口哨声中翩然跃至你的身旁时,那份满足和惬意,便是养麻雀最大的乐趣了。
但可惜的是我从没喂过一只能够自己觅食,可以放飞到广阔天地里去的野麻雀。也许是喂得不得要领,听大人们说好像行家都是用绿豆面和着蛋清调匀了来给雏鸟喂食的,于是,也曾偷偷拿了奶奶不曾舍得吃的鸡蛋,和一些捣碎的绿豆放在一起,但最终也以失败告终。记得那些刚刚被驯熟的麻雀突然死掉时,总会偷偷的掉眼泪,难过好几天。会把那些死去的小鸟装进火柴盒里,在门外的大槐树下刨一个小坑,铺上些草屑,然后用土盖好不留痕迹,我才舍不得让那些猫咪呀狗狗的残害它们的身体。一直到初中,那棵大树下大概不止掩埋了十只小麻雀。
十几只小麻雀记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