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斑岩婚的回忆
那日,她正在整理房间,一本在书架上的木质壳的相册落入了她的眼帘。取出,封面是个大大的“缘”字,翻开,粉红色带玫瑰花底色的首页上用金粉赫然写着:“银婚纪念”几个大字,落款是2000年9月9日。首先落入眼
那日,她正在整理房间,一本在书架上的木质壳的相册落入了她的眼帘。取出,封面是个大大的“缘”字,翻开,粉红色带玫瑰花底色的首页上用金粉赫然写着:“银婚纪念”几个大字,落款是2000年9月9日。首先落入眼帘的是,一张二人的婚纱照,他,一身白西服,白衬衣白领结,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了,但仍旧是那样高大英俊,他有着一张消瘦而刚毅的面庞,眼睛很大,可以说是炯炯有神,带一副眼镜,显得稳重而儒雅,鼻子挺直,口唇棱角分明,有一双大手大脚;她,身着一袭拽地白纱裙,头上的白纱如花环一样的戴在她齐耳的短发上,一张小圆脸,不是很大但很有神的黑眼睛,鼻子微微有点向上翘,嘴唇上刚涂了口红,在一袭白色下,显得竟像樱桃一样的娇艳欲滴。
两个人站得很近,女子微微的靠在男人身边,男人伸出右手,女人伸出左手,男人用他的大手握住了女人的小巧的手,共同捧着一束红玫瑰,微笑地看着前方。时光定格在了那一瞬间——2000年9月9日。
那是他们结婚25周年纪念。
家宴结束后,大女儿说:“妈妈,我给你们在维纳斯影楼预订了拍照,你俩赶快去吧!”她忙问:“那得多少钱呀?”“不贵,才一百元”“那还行,去吧!”。她真的以为一百元就能照婚纱相呢,她有多傻呀,也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就被女儿给骗去了!大女儿陪同他们一起去的,女儿说:“我得陪你俩一起去,要不你们找不到地方!”女儿陪他们到那儿之后,把他们交到化妆师那里,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在这里照吧!我走了,还有点儿事。”她后来才知道,那一百元钱只是押金,得990元呀!女儿出去是给交钱去了!后来取相片时,连底版再加上多洗出的几张像共花了1300元呢!她这个后悔呀!要早知道得花那麽多钱,说什么她也不会去照的!
化妆师给他们进行了化妆,女人化妆比较麻烦,粘眼睫毛、画眼线,弄得她直流泪,涂红唇,她平时可从不化妆的,一向素面朝天,化个妆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换了三套礼服,除了一套白纱,还有两套,一套是:她的是晚礼服,淡黄色V字领小上衣连着蓝灰色底边的拽地长裙,戴红黄珠相间的项链,头上是假发髻上坠了一些黄色的蝴蝶样小花。他是暗红色底白竖条西服上衣,里面衬浅灰色的衬衫和同色领带,底下是黑色长裤。她靠在男人胸前,左手放在男人心房的位置,他用右手握住女人的手,左手搂在女人的腰间。他很刚毅,而她,很柔美。
另一张:他换上了藏蓝色底白条纹西服,白衬衣,黑领结,黑长裤;她,一身大红色底黄色菊花图案的旗袍,手拿一把象牙色香扇,双手持着扇子放在体侧,她背靠着他,而他,给她依靠着。男人坚强,女人幸福。
她看着眼前的照片,想起了他们一起走过的坎坷的悠悠岁月……
她从小生于医学世家,由于受家庭的熏陶,也立志像父母那样当一名白衣战士。记得有一篇作文谈自己的理想,在这篇文中,她说,“当别人戴着勋章时,我也将带着我心爱的听诊器,像白求恩那样为人民服务,像李贡(一个为牧民奉献了自己一切的医生)那样战斗在草原上”。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她学习得很努力刻苦。学生时代尽管清贫,但是却很愉快。小学当大队干部,中学当班长,后来到学生会工作。
初中升高中考试时,她曾以全县第一名的学习成绩考入省重点高中。一直是在老师的赞扬和同学的羡慕中成长的,可谓春风得意。那时是多么狂傲:非北大清华这样的重点大学不上!但是正如鲁迅说的那样:“幻想飞得太高,落在现实上的时候伤得格外沉重;力气用得太骤,歇下来的时候就难以动弹了。”
年轻的她长得娇小伶俐,眼睛很黑很亮,给人的感觉是“精神”!而他,高大英俊的脸上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性格内向,说话时会脸红,腼腆得很。
她和他同一年级不同班,她学习好,出类拔萃,但很骄傲,一般人都不放在眼里,男同学对她可望不可及。那时虽然校规严格,但也时常传出某某与某某要好的闲话,但从来没有关于她的传闻。一是她家教严格,不允许在高中谈恋爱,二是她阳春白雪,志向远大,竟没有人敢追她。后来同学聚会时说起来,怎么她让外班的同学抢走了呢?本班男同学笑着说:“她那么优秀,谁敢呀?”
文革结束后,他们都到发电厂去学工。他和她虽然不在一个车间,但是同分在一个厂,就有碰到的时候,那一次她下楼,他上楼,四目相对,那一刹那,她感到心悸动了一下,像过电一样,他则迅速的低下头,满脸通红。没有一句语言,但从此这个影子就留在心间,挥之不去了。
后来,他到她家去借书,借的是“战争与和平”,他以为,父母都是医生的她家里一定会有很多书,她家没有这本书,又不想驳回他的面子,她到朋友那儿找来这套书借给他,他们就这样通过借书开始了联系。
后来她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1968年下乡到农场。从此,从美梦的王国跌到人世间的最底层,开始了坎坷波折的一生,也是学习奋斗的一生!
他去送同学,在车站看到了她,才知道她下乡的消息。不久,她接到一封来信,这会是谁呢?那笔迹竟和她的是那么相像。拆开一看竟是他的,她的心狂跳不止。他说他要向她学习,以她为榜样,也要报名下乡了。她鼓励了他,于是,他第二批下乡也来到她所在的农场。他没有和她在一个分场,留在总厂畜牧队。
从此书信不断,鱼雁往返,信一封封来往于两地之间,都是谈工作和学习,都是互相鼓励的话语,谁也没说过一个情呀爱呀的字。
她下乡的农场原来是个劳改农场,刚刚把劳改犯转到别处去,她们去了之后,管理她们的干部就是原来管劳改犯的那些人,他们已经习惯了管犯人,对他们说话也像管犯人一样,说话很粗鲁生硬,让她们很难接受!比如有一次早晨军训时训大家说:“你们全身都包着布,就露着脸还不要脸,要吃猪还要吃羊!”
农场吃得还好,都是白面,但是住的很糟糕,原来也许是个仓库,里面临时搭了两面大炕,炕长足可跑百米,每面炕下都有十几个炕洞用来烧炕,每天烧炕时满屋都是烟。屋中虽然有用半个汽油桶做成的炉子,叫“半拉瓜”,虽烧着木头,但是屋子很冷,屋里墙上、棚上都是白花花的霜,晚上放在脸盆中的水,第二天早晨一看全结上了冰。他们在炉子上放上脸盆或是水杯烧点热水来用或喝。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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