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的行者

追梦的行者

弄乖散文2025-04-12 01:19:40
儿时总会在无数个贪睡的夜,重复着同样的梦境:漆黑的天,稀稀朗朗地点缀着数颗寒星,一个人在若有若无的荒野小径,蹒跚学步,就在最害怕的那一瞬间,一脚踏翻莫名其妙的悬崖,经历了许久的惶然和挣扎,终究触摸不到
儿时总会在无数个贪睡的夜,重复着同样的梦境:漆黑的天,稀稀朗朗地点缀着数颗寒星,一个人在若有若无的荒野小径,蹒跚学步,就在最害怕的那一瞬间,一脚踏翻莫名其妙的悬崖,经历了许久的惶然和挣扎,终究触摸不到坚实的大地,直到悴然从梦中惊醒,跌坐床沿,摸一把被梦魇捏出的冷汗,用稚嫩的小手,揉揉惺忪的睡眼,才把梦中的惶惑哭出声来。尔后在大人们关切的爱抚下,再次躺下,甜甜地重新入睡,带入梦中的自然还有铭记至今的至理:“乖乖,别怕,那是你在走路,你在长大”。
就这样在入梦和惊醒中逐渐长大,到不再因长高而梦坠悬崖,再到搬离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大山,在奔行的路上,寻觅着梦里梦外的栖息地。“一树枫叶一地霜,一场秋雨一阵凉,一排飞雁一路唳,一抹残阳一江黄”,这是我在无数个梦醒时分对故乡的概括。那么,是最初故乡裸露着的贫瘠坚定了我向往都市的亢奋?还是感知于路的召唤,而把忙碌的脚步置于奔波的行程永不停歇?到现在依然没有答案。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值得我用半生的飘零去寻找,去印证。就这样,披着挥之不去的疲乏,我始终和路不离不弃。
每一次在期盼和渴望中独自远行,路过一座座繁华的城市,欣赏自己和别人所制造的精彩。不过,被感觉截选下来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了,几乎全部和别样的风景一般,被无意的风卷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只是在偶尔难得的一醉中,才会闪动他们或它们断断续续的影子,才会依稀记起在某个时间经过的某个地方擦肩了一个人,香艳了一簇花。
繁华的城市里,自然会繁衍许多香艳的花朵,雍容华贵,美得令人不敢瞩目,只能在远远的路旁,透过被风吹起的积土,于尘雾飞扬的朦胧中匆匆一瞥,依稀是光鲜艳丽,高贵袭人,可是我知道,每朵鲜艳的花朵背后,都有许多有机的东西为它们补给养分,让它们适应得娇柔盈盈,绝不敢以坦然的自选方式去独自叩醒寒霜傲雪。暴雨倾盆。
令人诧异的是,偌大的城市居然找不到清雅的物事,比喻莲。“吾独爱莲之出污泥而不染,着青莲而不妖”。清丽端庄,一枝独秀的莲,俏立在绿荷之上,以亭亭玉立的绝佳站姿,向人们展示它特有的内涵。当白里透红的花瓣逐渐凋零的时候,它已把最后的精华浓缩成一颗小小的绿芯,藏在被爱意充盈的绿蓬内,奉献给忙碌的行者们别样的滋润和清凉。极想于一个雨后高挂彩虹的正午,绕池而行,看翠绿的青莲和欲滴的雨露,面向骄阳,对映生辉的绝美场景,几经穿梭后,我遗憾地知道:莲,其实不属于这样的华丽城市。
本来以为,脱离了贫瘠的青山,便能扎根在肥沃的城市土地,收获希望的纯种,却在几度迷茫的挣扎后惶然发现,表面豪华背后更为虚弱的贫瘠,肥沃的浅土下面,是世故得无法穿透的坚硬,根本不容许深根再入,只可以唯心的再次形成和前番一样的盘根错节。于是,我不得不重新牵动暂停的双腿,把简单的行囊打包,朝着郁郁葱葱的轮廓,边探边行。我当然知道行路之难,但是只要有希望的迹象,我注定会沿着既定的方向,一路前行。因为我相信:梦,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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