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未远行之池塘
家门口有两个池塘,一个叫小观音塘,一个叫大观音塘。据说祖上一直这样叫下来,至于为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可我记得池塘的传说。那是一个有着朦朦月光的晚上,四周山林黑漆漆的。祖上的某个男丁从观音塘路过,模糊月
家门口有两个池塘,一个叫小观音塘,一个叫大观音塘。据说祖上一直这样叫下来,至于为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可我记得池塘的传说。
那是一个有着朦朦月光的晚上,四周山林黑漆漆的。祖上的某个男丁从观音塘路过,模糊月色下,看见对岸的山林冲出来两匹马,一匹白色的一匹乌黑的,它们冲到塘边饥渴的喝着水。等他揉揉眼再看时,两匹马消失不见了。于是,祖上推测那是白银和乌金。这无疑给观音塘注入了一种神秘色彩。
有天在谷歌地球上俯览到的两个池塘的形状,小观音塘呈三角形,像极了美国的F117隐形轰炸机或是复活节岛的模样。大观音塘却像是一枚钻石,而钻尖斜指向小观音塘。
记忆里的池塘似乎饶有趣味。记得严冬刚刚过去,乍暖还寒时候,池塘里的水尚有一层薄薄的冰。家家户户的鸭妈妈,鹅爸爸带着宝宝们在薄冰上历险,岸边的柳把绿芽缀成春的门帘。于是春天好快就来了。各家的女人们喜欢用篮子装满了衣服围在了池塘边家长里短,不似现在的人们如网络一样只使用自家的自来水,疏远了交流。再过些日子,一群又一群的黑色蝌蚪像乌云般在池塘里漂泊,要成长为青蛙,它们不得不总是在路上。
池塘绝对是个鱼龙混杂的社会。池塘里有一种鱼叫“麻葫芦”,总喜欢懒懒的在浅滩晒着太阳,尽情享受春日阳光的温暖。伙伴们最有趣的活动莫过于钓“麻葫芦”了,因为“麻葫芦”不仅嘴大,而且贪吃,将一根缝衣针用火燃弯了,穿上线和蚯蚓抛在浅滩上,抛下去马上拉起来,必有条“麻葫芦”,有时甚至两三条。贪吃的命运必定是脱离呼吸的环境,走向死亡,正如世上的贪者。还有种我们极其讨厌的鱼,叫“麦鱼”。这种鱼嘴尖且狡猾,怎么也不上钩,而且也都长不大。但捕到它们也非难事,因为它们从众,喜群居。用有韧性的两根细竹条架成十字形,找一块露水的大纱布连接四端制成一个网,网里放入一块剩饭团或其他动物内脏,找块石头压住并放入水中,三五分钟拎起来,网里活蹦乱跳的密密麻麻的全是“麦鱼”。虽聪明但喜从众的“麦鱼”难逃灭顶之灾的命运。面对名利,人不也如此?夏季池塘里还盛产泥鳅,泥鳅性惰。扎一个猛子,将池塘底的淤泥捧一捧放到池塘边的岸上,基本上三次之后,便可以在岸边的淤泥里挑出一大碗泥鳅。躲在淤泥里等待的泥鳅,自然成了我们改善伙食的美味。若想变成龙,泥鳅不该等待。
池塘里还有叫做“黄姑子”、“翘嘴白”、“混子”、“麻痴胖”、“花大姐”、“车箭子”等奇怪名字又可反映各自特点的鱼儿。小小的池塘,各色鱼等,不仅诠释着它们的也诠释着我们的社会。
每个暑假酷热的中午,总要喊上村里几个顽皮的孩子偷偷溜到塘边,个个脱得光溜溜的,在凉的沁人的水边打水仗。一直到玩的两腿发软才会回家。如今,儿时的玩伴各处奔波操劳,可能都已经忘记了池塘里共同感知的温度。
每每回家,站在池塘边,儿时淡然无存的影像和情感忽又联翩而至。我清楚的记得儿时我就有某种天赋,像是感知来生的天赋。走在池塘岸边我会恍惚我前世一定来过,且感知未来的我会有那一刻相同的,分毫不差的同样的感觉,就像隔世归来一样。我很惊异并细细的品味着。随着时光的流逝,那种老天给我的异禀慢慢在消失。
池塘的美丽和有趣或许只适合放在记忆里,池塘在慢慢老去,岁月侵噬了美好回忆。风刀霜剑,是否也已在我的脸上刻下了岁月的皱纹?最难堪的是,我是否忘记了熟悉和温故?象征社会的池塘,我怎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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