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马湾的传说
石马湾,在麻阳河中游,是个漂亮的水码头。有人以为本名失马湾。相传东汉时期,汉军奉令平蛮驻扎于此。深夜百余战马被盗,因此得名。清同治年初,翼王石达开从此经过,骑着战马,故后人把“失马湾”改成“石马湾”。
石马湾,在麻阳河中游,是个漂亮的水码头。有人以为本名失马湾。相传东汉时期,汉军奉令平蛮驻扎于此。深夜百余战马被盗,因此得名。清同治年初,翼王石达开从此经过,骑着战马,故后人把“失马湾”改成“石马湾”。石马湾这些遥远的故事,现在是鲜为人知了。而石马湾河床平远静穆,嘉树四合,绿竹成林,郁郁葱葱,另是一种山水幽绝的境界。沈从文十五岁从军,从凤凰出发,开拔到沅陵。曾经途径于此。时间应该是九十三年前的农历七月十八日。他随四十只船队,在石马湾住宿了一晚。其故事记载于《船上岸上》中。而其后写的《湘西散记》中,又提到石马湾。他是这样描述:“有一个地方名‘失马湾’,四周是山,山下有大小村落无数,都隐在树丛中。河面宽平,平潭中黄昏时静寂无声,唯见水鸟掠水飞去,消失在苍茫烟浦里。一切光景美丽而忧郁,见到时不免令人生‘大好河山之感’。公路虽不从失马湾经过,失马湾地方有一个故事,却常给人带走很远。”沈从文刻意描绘了失马湾,文字不多,却极为精确传神。时至今日,只要你置身石马湾,举目四望,犹可想见当年光景。
石马湾,我是多次驾车经过,但匆匆忙忙,没能下车细细品味。即使有次租船从上游吕家坪,湄河湾顺流而下潭湾。虽然贴近感受长河的风物,但还是遗憾不能在石马湾驻足。前些天与兰儿专程到石马湾寻访小镇风物与从文足迹。对石马湾有了更深入的感受与理解。
其实,小时候,我就听老人们说故事。说是一家富有的员外,父亲死了。儿子请来很厉害的地理先生,看一处坟地。这先生竟然四围青山勘探了一番。才告诉主人:“村里的那口牛洗澡的水塘,是个极好的阴地。几时几刻,你看到有鱼上树,马骑人,就把你父亲棺木丢到那口泥塘里去。过三年零六个月,自然会有灵验。”
那做儿子的也将信将疑。就请人把棺木按时抬到泥塘旁。等到预言中的怪异现象出现。果然不久看到一个钓鱼人,扛着钓竿,而钓竿上正挂着一条鲤鱼。这算是鱼上树了;再不久看到一个木匠,肩上扛着一只木马,准备去做手艺,这算是马上肩。于是,就把那棺木丢到泥塘里,算是埋葬了员外。
从此后,背后指骂的人很多。说他们做子女的不孝不敬。把自己父亲葬到泥塘里,是丧尽天良。出嫁的姐姐也听了很多闲话。都劝哥哥弟弟把父亲改葬,免受骂名。做儿子的坚持了三年。承受不了压力。还是决定改葬。当刨除棺木时,有匹石马从墓洞穴里飞出。一直跑到石马湾那地方。这是石马湾得名缘故。地理先生叹息说:“三年都等了。却等不了六个月。如果六个月满了,那马就会变成金马,那员外的家族,必将飞黄腾达。”而这石马落到的地方,就被称为石马湾呢。
但我到石马湾,在码头龙船亭里,遇到一个姓刘的老人。问他石马湾的来历。这精瘦矍铄的老人却说:“石马湾,原来叫失马湾。相传古时麻阳上游,有十匹神马。结果顺流而下,跑到石马湾这地方。虽然后来有一匹神马,顺流而下,到了潭湾下面的马路坪。但我们这里还是叫十马湾,后来就传成了石马湾。而马路坪也是因那神马而得名。马路坪人姓刘,是从我们石马湾搬下去的。”
这倒是一种特别说法。但我不认同。我说:“我听人讲,石马湾得名,是因为下面桐玉里对岸的那座岩山。形状极像一匹石马。那叫石马岩。”
老人忙说:“那不是!那是雷打岩。”
看到老人认真的神态,我笑笑不再言说。我的说法出于大清地理志。其实当地人说的雷打岩,就是志书描述的石马岩。其实,当时我们刚才从河岸边欣赏石马岩悬崖归来。
石马岩,就是雷打岩,稍微注意就会看出一匹拳坐于长河对岸的骏马。码头是一块山崖,极为神似,连马嘴马首鬃毛,马眼炯炯有神,都是那么天造地设。那马的臀部敛在岸边水际,后脚懒懒卷缩,而前腿半支着上身。马的胯腹,筋骨,甚至淡红的马毛发,也很逼真。既是岩石的立体浮雕,又是色彩斑斓的岩画。那青山岩石苍苍凉凉,但马身上却有天然的彩色斑斓。犹如火焚烧过的颜色。或许正因此,当地人把它叫着雷打岩。就是被雷火焚烧过的意思。
我们过来文书井,就到了桐玉里。拐弯处很窄。我从右边车船望到了雷打岩。就把车停在路边。邀兰儿去看那石马湾得名的石崖。那一望无际的田畴,收割后黄黄的稻茬,犹如少妇精心衲好的鞋底,横顺成行,精美漂亮。一条机耕道,笔直伸向远处的锦江河。但只能感觉到河水氤氲的气息,却望不到河水流淌。对岸的疏林在望。田野里的稻草堆很多。但不遮住视线,而点缀了空阔,三五只水牛,在稻茬上,啃吃新发的嫩苗。犹如晒太阳的功成身退的阔人,悠闲而自得,膘肥而体壮。往上一直可以延伸到石马湾镇河岸,对岸一直看望见著名的鹅公颈。这块田园,可以做飞机场。而桐玉里村落就安坐在田畴中,与长河隔着田畴。
这一片肥沃平衍的土地,是桐玉里过去富裕繁盛的根源。桐玉里姓余,当年余氏祠堂是最为雄伟壮丽。就是得力于土地沃野,以及长河水利之便。成就了很多耕读传家的经典。但可惜那些土地上生长起来的地主富豪,都被革命镇压了。祠堂也拆了,高墙深院,也塌圮了。当年的考取功名者竖立的桅子,也不复存在了。乡村的历史文化散落在泥土里。
但是这些曾经的辉煌灿烂,都是源于这片土地,与这一江流水。可惜土地与河流结出的历史文化果实,都早在岁月中凋零了,腐烂了!兰儿今天着意打扮了。本来就极为漂亮。站在田野,就是一道风景。我们携手朝河岸走去。我沉醉在这片深厚鲜活的泥土上,有些田里翻耕了,种了白菜和芹菜。因土质肥沃,白菜大蔸大蔸的,紧紧地包裹着,半青半白了。而芹菜去乌青乌青的,肥嫩翠绿。田畴有三两个种菜人。
我们走到河岸边,那是一片荒草地。浅浅的青黄的枯草。踩在脚下,犹如地毯。而看到流水,那一汪河水。静静地流淌。当年林则徐就是逆水而上,到麻阳凤凰巡视。对岸就是满朝荐祖坟所在的大洲。满朝荐不仅在锦江上来去,还到过对岸祭奠祖先坟茔。但对岸那带疏疏朗朗的落木,大概是落叶殆尽的杨树。疏林下岸边覆着一只黄黄木质的小船。有点了悠远的遐想了。而对岸稍远处的山腰上,竟然是一座白白的庙宇。问河边坐着洗衣服的肥硕的妇女。她说:“那是鹅公颈人的庙宇。以前更漂亮。后来毁了,这是新建的庙宇。比不上以前了。你沿河就可以走到雷打岩对岸。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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